“怪不得,你看起來一臉病容的,原來是身體裏藏著那九幽護法的幽靈之魂!”
瑪尼娜心直口快,卻也一語道說臨隨雲心中的疑問,這臨隨雨本是修兩種靈術的魂師,可這些年有時卻總感覺一副病癆的樣子,讓人十分生疑,原來是紅衣護法在境地的宿主之身。
臨隨雨卻沒有說話,也不想否認,隻是對著臨隨雲笑笑。
臨隨雲想了想,似乎已經知道些什麼道:“吞噬叔父三人的是紅衣護法,而不是那金光山的生靈,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說,害敖守護進入金光山中!”
“不錯,我是知道,可知道又如何,難道讓我承讓害死自己的父親嗎?再說那敖玄雲早就預知到了,乾坤散人也是因為知道得太多才引起紅衣護法及九幽聖主不滿的。”
臨隨雨臉上泛著紅光,看起來比平時更精神些,雖然還躺在臨隨雲的懷中,可卻並沒有半時那般病容,給人的感覺似乎比這臨隨雲還要俊朗些,此時說話卻也是有了一些氣力。
“我以為當時,紅衣護法是在救父親三人,卻不想他直接把三人的魂給吞噬了,昨天救他回來,我見他魂力受損,便問他,卻不知道他已打好主意要吞噬於我,我卻依然上了他的當,讓他再次附靈,不想他卻吸食我的魂力,最後我已無法留住他,反被他的九幽靈氣所傷,而他也有了魂力打開九幽之門,回九幽去了!”
臨隨雨接連說完這些話,已是油盡燈枯,氣若遊絲,能講那幾許話,那是燃盡最後一點魂力,才勉強說完,而他一隻手卻緊緊握著臨隨雲的手未放,眼睛卻死死盯著兩人的手,似乎還有話要說,可當靈魂那遊絲消失之時,不會再容你一分一秒的停留時間,這些話將會永久消失在整個議事大廳,什麼也不是,什麼也沒有。
站一旁的瑪尼娜正想問一問那他們三人是如何聯係的時候,這臨隨雨已經頭歪倒一邊,眼露半白,而剛才那一抹紅光之色,現在已全數不在,臉上蒼白中帶著一條條黝黑之色,看起來更架恐懼,而臨隨雲卻沒有掉一滴眼淚,隻是回轉身子把臨隨雨扶正靠在那椅子之上,再輕輕拔開臨隨雨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臨隨雲高喊來護衛,讓他們把臨隨雨運回臨府。
臨隨雲呆呆的坐在一邊,不言一語,畢竟這兄弟之情卻是難以一時摸卻的,縱然他是咎由自取,可就這樣煙消雲散了,也讓臨隨雲心裏悲卻,比之聽聞臨別離被吞噬還感觸良深,臨別離害自己生父冤死,自也是報應,而這臨隨雨卻步叔父後塵,為紅衣護法提供靈體,卻最終被噬魂而亡,自也是報應,這一切自是有因必有果,隻是這臨隨雨一死,一切線索都斷了,再往下卻也不知如何再查。
臨隨雲望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瑪尼娜道:“瑪尼娜守護,現在已明確黑衣人之一就是隨雨,我們還要去往何處再查,我定當陪守護前往。”
瑪尼娜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剛才那大廳內還有星光照耀,現在那些星光卻比剛才更明,隻是天空中有了浮雲,在大廳裏映下一塊塊陰影,與那些辰光照不到之處相連,明暗相間,卻又相融,讓人看了更感覺一陣寒意。
瑪尼娜想在此也查不出什麼,不若去那兩家探探,反正難得有臨隨雲跟著,若不然自己一人反而不敢,而今日那五須上人也未來,她也隻好依靠臨隨雲,若是不查出點線索,明天如何向哈蕾兒交待,萬一敖玄雲一回,自己這個守護怕是要讓他取笑了。
瑪尼娜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再次探查,若其它人也像這臨隨雲一樣,腿一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縱是下到九幽也找不到半分魂魄,那還真是死無對證了。
於是拍拍臨隨雲的肩道:“此事宜速不宜遲,可你不送你二弟回家了嗎?你覺得我們去查那一家好一點!”
臨隨雲一想,這何府的憐花算起來還是自己的長輩,現在這麼晚了怕有些不方便,而胡府自是跟自己一般大小之人,現在去應該還算方便。
臨隨雲站起身來道:“瑪尼娜守護,二弟一亡,這僅是一俱靈體,自有這裏的護衛送回臨府,我們就去胡府先看看,卻不知瑪尼娜守護要如何查,是明著去問呢,還是去胡府夜探。”
臨隨雲此問雖然意在尊重這瑪尼娜,可實際上是在為難這瑪尼娜,瑪尼娜初次出門,就遇到如此詭異之事,並且哈蕾兒還要她以守護的身份來處理,剛開始自己覺得挺威風的,可現在覺得實在是為難自己,於是隻能無助的看著臨隨雲,臨隨雲也看出瑪尼娜眼中的求助,輕輕道;“現在二弟身份已暴露,若是再偷偷摸摸的去,顯得我臨府更是不堪,不若就直接去夜訪胡府,以我這點麵子,想那胡天明還是會接見的。
說完就向外走去,瑪尼娜一看,趕緊著又跑到臨隨雲身旁,與臨隨雲並肩而行。
臨隨雲一看,卻也故意走得慢些讓這瑪尼娜跟得上,也算十分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