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非魚經昨天溺水後,似乎是憶起些自己的本性,此時別人未有察覺,她卻已有了先兆。
臨別離十分輕視的看了一眼河麵,緩緩道:“這位姑娘莫驚,這洗魂河沿河受這各山雪融之水,有時急有時緩,卻也是正常,莫要大驚小怪!”
這話剛一說完,大家朝那河中看去,那河麵一瞬間就已收緩慢流,變得翻滾起來,就像燒開的水一般,並且夾著大量泥沙,水已變得混濁無比,跟本已看不清裏麵的樣子。
臨別離這才察覺有異,知道河裏已有水靈出現,卻一時尋不著五人蹤跡,對著那河裏高呼道:“快出水!”
聲音穿過水麵,直入那河底,看來這除了馭水,這臨別離的喚音之術也十分了得,若是普通人,能把聲音傳入水裏在尺就已經不錯了,而岸人各人聽此一口喊,都覺得聲音如箭刺耳一般。
隨後臨別離卻也不慌不亂,脫掉上衣,一身灰色水靈衣穿在裏麵,縱身就向河麵衝去。
臨別離顯然要比五人魂力強得太多,隻見臨別離腳不沾水麵,卻可在半空踏空而行,邊跑邊向那翻滾的水麵揮掌擊去,隻見那水麵頓時分開一條巨大的水塹,足足有丈餘之寬。
月神一看知道水中有巨靈,大聲喊道:“非魚、紅鳳快去幫忙!”
那紅鳳一聽,雙翅化形,立時向水中衝去。
非魚則一躍而起,騰空而飛,那巨大的身姿頓時覆蓋半個河麵,隻見其雙翅向上煽動,剛才那道水塹立時向上翻滾而去,似乎欲把整個河水倒卷一般。
隻是這河道甚深,河水向上翻滾數丈之後,卻又向下流來,非魚隻能再次向上扇動巨翅,這一次用盡全力,水真的像毯子一樣從底卷了起來,露出河底還在翻騰的泥沙。
而紅鳳與那臨莊主已飛向那斷流之中,可卻一人也看不見,整個水塹如同一頁翻開的書,裏麵內容一目可見。
那整個河水一片褐色,河沙卷著水底的河草,砂石在其中滾動,卻如何也不見一個人影,亦沒有河中怪靈出沒的跡像,而這卻是五人剛才下潛之地,顯得十分異常。
眼見河水再次湧來,非魚縱是拚盡全力,卻也隻能一保持那麼一眨間的時間,而每次水將倒回之際,非魚都會再次猛力再扇,那上遊的河水越堆越高,足足有百丈之高,像搖搖欲覆的水簾。
而此時數十丈寬的水塹越拉越寬,已可看見河底,整個河底亂石林立,流沙滾動,許多魚蟹雜夾其中,卻不見臨家五人任何蹤跡,亦沒有通往其它地方的洞穴,這河底和其它河底沒有任可區別,更不見其它異靈出沒的跡像。
非魚知已無法再撐住那上遊的水壩,向塹中紅鳳大聲呼著:“快出來,撐不住了!”
紅鳳一聽,立時掉頭向上直衝而起,那臨莊主卻也如箭一樣,向上衝出水塹。
這非魚剛剛說完,那已百丈高的水壩,頓時向下遊傾倒而下,隨著一聲巨響,水塹之地激起十多丈高的巨流,向那下流奔騰而去,場麵聲勢十分嚇人。
而月神一臉陰靄,看著這空中的三人同時回到岸邊。
月神見臨莊主一臉愁容道:“臨莊主,可否看見是什麼怪靈在水中作惡?”
臨莊主看了一眼月神,有一種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感覺,隻是搖著頭道:“我也沒看清楚,剛才幸得這位姑娘馭風,整個河道已能看見,可卻沒有看見臨家三兒兩女,說完話中竟十分失落。”
月神此時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畢竟敖玄雲也不知所蹤,而現在連這臨家五人也被惡靈吞噬,竟然有些束手無策。
臨別離緩了一口氣,看了看非魚又看了看紅鳳,長歎一聲道:“原來這兩位姑娘卻也是深藏不露。”
剛才非魚與紅鳳化形之威卻也讓這臨莊主心生懼意。
隨後又道:“月神姑娘,莫急,我們這就回去,我與其它兩族再行商議,我這五子雖然被水靈吞噬,可他們畢竟是水靈魂師,有自保之法,隻是可惜未尋得貴鎮落水之人,看此情形應該同為一靈所為,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者貴鎮之人是星魂之體,應該非一條水中凡靈可噬。”
臨別離話一說完,長嘯一聲,隻見那空中已飛來青牛,幾人騎上青牛再回臨山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