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玄雲雖然滿耳都是水聲,可非魚的低語卻依然聽得清楚,畢竟那輕柔的話語,順著溫和的濕氣吹進耳朵,十分舒服。
敖玄雲卻看著非魚,一臉疑惑的樣了,似乎並沒有聽清楚,還大聲的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非魚畢竟隻是個小姑娘,聽敖玄雲這麼大聲的問道,已不意思再問,隻是同樣大聲的說道:“我問你可知這條河叫什麼名字?”
說完馳馬跑到那哈蕾兒身邊,一起欣賞河之壯麗景色,而剛才的話卻大家都聽見了。
紅鳳卻也看著月神,因為在這些人中,隻有月神在此時間最長,敖玄雲雖然身為九靈守護,可畢竟看起來隻是個毛頭小夥。
月神卻並未說話,因為在此河邊,水聲巨響,而她卻不願扯著嗓子大喊,所以就順著那河道向前走去,大家也都跟在後麵,慢慢悠悠在走在河邊。
片刻,幾人就來到一處低窪之處,這裏水勢平緩,河道卻很寬,剛才還隻是百丈有餘,而這裏卻寬了幾倍。
河水漫在岸邊,馬兒順著河岸邊飲著河水,邊在草裏踏步,這裏的水已經很清,岸邊一些遊魚,在草叢中自由的穿梭,邊岸的草叢中還有不知名的花在盛開,微風吹過,岸邊香氣流蕩,讓人心曠神怡。
此時水聲蕩蕩,月神看著大河道:“此河應該就是洗魂河,據說此河可以洗滌靈魂,洗去靈魂中那些汙垢,讓水帶著它們回歸大海,人過了此河定然魂魄淨潔,無欲無求。”
敖玄去一聽,興趣來了,這河的名字倒也一般,可若能真洗去那靈魂裏的汙垢,那可是聞所亦聞,不知道自己下去一洗,是否能把那前世的那些壞想法洗淨。
非魚不解的看著月神問道:“姐姐,那這河水是從那裏而來,為何能洗去靈魂裏的汙垢呢?”
此問卻也是大家疑惑之處,所以非魚一問大家又都看著月神。
月神微微一笑,回道望著大家,隻見大家都盯著自己,顯然是十分信任,可月神卻並不是十分清楚,也不確定,隻能苦笑道:“以後你們可別這樣看我,讓我實在有愧,我隻聽聞此河連貫三大部族的領地,從鴻蒙到蒼流,再到銀海,而這一段隻是這河的一小部分,若順河而上,怕要百年也才能走到源頭,以後你們若是想知道它的源頭,盡可順此探幽。”
敖丙一聽,眉頭大皺,看來剛才他卻有順著河走一遭的想法,如此一說,百年時間,那自己不就是白發蒼蒼的老頭了,還探什麼幽,尋什麼源呀!
敖丙亦是天性純真,興趣來得快,卻也失落得快,聽聞如此一說,不斷搖著頭輕歎一聲。
哈蕾兒一看竟笑道:“敖丙,若你真想探秘,又何懼百年呢,百年不也隻是那一瞬而過的水流而已,此時你看到的水,可能就是百年前從那鴻蒙之地流淌而下的,它們可也經過百年才得以今日與你相見,你何歎之有!”
哈蕾兒此話卻也讓敖玄雲聽了心有所感,自言道:“花間一滴春前淚,百年過後始到東!”
紅鳳一聽這文縐縐的話對著敖玄雲道:“人家丙哥是想尋源探幽才有此長歎,你又何故,發此感歎,實在弄不懂你們這些人,活在這境地所為何!”
大家聽紅鳳一講,也覺得這敖玄雲比以前更成熟些,竟然也能念點詩句來了,可如此美景,說如此傷懷之話,卻是有些大煞風景了。
哈蕾兒看著紅鳳道:“紅鳳,你是不知道,這敖大哥原本卻也是個落魄詩人,能念幾句歪詩卻也才符合他的身份!”
月神見敖玄雲低頭不語,知道有些記憶會在無形之中忽然間湧上心頭,所以他才會時而清醒時而有若稚童一般混沌。
月神看大家也無意之景色,都默然不語,似乎都有心事,輕語道:“不用在此沉默不語,時光流逝此如流水,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過去才好,那對岸之城,應該就是金牛鎮了!”
大家一聽,又興奮起來,畢竟這人多的地方肯定熱鬧,熱鬧的地方定然新鮮稀奇的事兒就多,這幾個都是年輕之人,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大家都極目向那對岸望過去,隻見對岸,有幾層土堤台階之上,還真能看見那天際之邊有些模糊的房子影像,應該過了河就可以完全看到了。
敖玄去一聽,又看看非魚,似有不解道:“禪姐姐,我們都可以搭非魚過去,何故還要想什麼辦法呢?”
月神微笑著道:“這境地裏卻並非誰都可以遨遊天際的,非魚雖然能一日萬裏,可卻沒有這入空的資格,需要十二城的城主允許才行,要不然我們這般過去,定會招來十二城天際衛士的,那些天際衛士都是修魂的魂鬥士,魂術魂技都十分高強,有的魂力都可及星魂之靈,所以我們還是不必犯險,隻憑自己的本事過去。”
敖玄雲一聽也對,既然是去十二城修魂,就沒必要得罪那十二城主,當然憑自己的本事過去,卻十分讓敖玄去犯難,畢竟如果遊過去,那他怕也沒有這般能力,那又該如何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