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魚邊走邊看著前麵,有些欣喜,再回頭看最後邊的兩人,一臉鄙視之情,小嘴上翹尖聲喊道:“敖玄雲,你別像個小偷一般,跟在後麵。”
敖丙聽非魚這麼一說,滿臉通紅,可也欣喜異常,丟下敖玄雲一溜煙就跑到前麵與非魚並排,到把那紅鳳擠到一邊,喘著氣道:“非魚,你是在叫我!”
此時敖丙已挺直腰,不再東張西望,看起來也是高大威武。
非魚邊走邊道:“這才有點男子漢的樣子!”
而後麵的哈蕾兒則一臉漠然道:“敖丙,你打頭,可別路帶錯了!”
敖丙應了一聲,領在前麵,有模有樣的在前麵探路。
而敖玄雲此時卻落在後麵,看著那後麵孤零零的,竟急趕幾步,與月神哈蕾兒一起,這才心裏安定些。
幾人邊走邊聊著,走了半個時辰,剛才那明媚的天空,現在漸漸暗了下來,幾片陰雲密布在天空,而山中此時竟吹起了一陣陣霧氣,幾個繚繞後,前路竟迷糊起來,而剛才看起來踏在腳下的青草雜木竟慢慢變得越來越高大,敖丙手提獵叉此刻卻是提心吊膽的走著,心裏十分後悔,可卻在四個女孩麵前不得不裝作毫不膽怯的樣子。
月神看著這黑山的變幻也是眉頭大緊,而敖玄雲卻有一句無一句的瞎吹著那當年的豪情。
月神看了看此時竟無所謂的敖玄雲,又看看前麵帶路的敖丙道:“大家都小心點,這黑山有些詭異!”
這時幾人都抬起頭看著這身邊的巨大樹木,宛若通天一般,高不見頂,而根底都粗如山柱,幾個人還合圍不了一株大樹,而剛才那些黑色的巨石,卻是越來越大,有的就已成奇峰峭壁,比之參天大樹還要高,光線已經很難照下來,隻在一些空隙之處,留下幾片光斑,而剛才還是綠草青青的地麵,現在卻已全是黑色的泥土,空氣中彌漫著腐屍的味道。
哈蕾兒四處看看回到月神身邊,看著敖玄雲道:“玄雲,我覺得這黑山林有些不對,現在我們已看不見辰光,會不會走錯方向。”
雖然話是對著敖玄雲說的,但口氣卻是像對著月神說的,月神隻是微微一笑道:“無防,這黑山林本就如此,要不然這黑山之名怎麼由來,我們走的時候大家聚攏一些,以防這山中怪獸偷襲!”
月神話一說完,前麵的敖丙、非魚、紅鳳趕緊退回幾步,大家都圍著月神,畢竟月神有星魂之力,在幾人中是最強的,反觀敖玄雲雖然身俱九靈,可九靈未醒,在這些人中要文無文,要武無武,怕是最差的一個了。
月神微笑著說道:“大家不用這般擠著我,一起走,隻是小心一點,縱有野獸,普通生靈你們又何懼如此,紅鳳你是上古神鳥,能吞萬獸,能噴異焰,而非魚你是蒼茫大鵬,力大無比,一翅萬裏,怎麼在此反而如此恐懼!”
月神這樣一說,大家都互相看看,這樣子總是怪怪的,出門是個個雄心壯誌,可才半天,隻入第一個山林就怕得如此,也覺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個自笑自語,再回歸正路。
此時敖丙已回到哈蕾兒身邊說道:“哈蕾兒,不用怕,這裏有我呢!”
哈蕾兒也不正眼看他道:“敖丙,你現在是敖丙還是風流兒?”
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但大家都知道,這風流兒得夜媚之力附靈於敖丙靈體之上,剛才在茅房之前突現風流兒語態,而此時卻也讓人分不清。
敖丙道:“哈蕾兒,你就不用管了,反正都一樣!”
哈蕾兒嘿嘿一笑道:“風流兒在蒼茫大地之時可沒有你這般膽小如鼠,可就算是膽子和鼠一般,也不用怕幾隻螞蟻吧!”
哈蕾兒此般語氣已是風阿秀在說了,敖丙知道但卻不願再說,因為實際上風流兒在蒼茫大地什麼樣,隻有他體內那家夥自己知曉。
正欲向前兩步,再次去探路,以體現自己膽大如鼠,可前邊非魚卻一把拉住了敖丙,食指放在嘴邊“噓”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