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又不解了,“可是我若同她和離而後另娶她人,應該是她失去了我,她應該才是痛苦的?”
??寂月搖搖頭:“你錯了,你隻是她婚姻中真愛的一個具體,當你這個具體不存在的時候,她的真愛會延續到另一個具體,因為她在婚姻中的真愛從沒有失去過。所以她才是幸福的,而你才是痛苦的。”
??“我的妻子說過今生隻愛我一個,她不會愛上別人的。”
??“這樣的話你也說過嗎?”???
“我....我....我.....”
“你....你什麼你你,你的妻子都這般好,你還要拋棄她?是不是你現在的相好,教唆你離了你妻子,好跟她過日子。我要是有這麼好的一位妻子.....”
“咳咳咳.....”我佯裝吃乳扇嗆著,好讓戒空師兄的急脾氣能收一收。
歡喜插嘴問了一句:“月閣主,這是不是俗語常說的,東食西宿,吃著盤子占著碗,采花盜柳,一隻紅袖出牆來呢?”
“呸呸呸,”我糾正,“明明是和尚門前是非多。”
一雙暗處的怒火朝我噴射,忘記茯九還是戒色的阿妹。
難得師弟這個悶葫蘆居然也起了興致,道:“大家都先別打斷月閣主說話,讓戒色師兄繼續問。”
“.........”
寂月看著香油裏燒到一半的三根蠟燭,隨之又問:“你現在看你麵前香爐裏的三根蠟燭,哪根最亮?
?戒色仔細瞧了一番,“看不出來,好象都是一樣的亮。”
??“那這三根蠟燭好比是三個女子,其中一根就是你現在所愛的那個女子,芸芸眾生,女子何止千百萬萬,你連這三根蠟燭哪根最亮都無法分辨,也不能把你現在愛的人找出來,那你為什麼又能確定,你現在愛的這個女子,就是你生命裏唯一最後一位女子呢?”
??“我...我....我.....”戒色啞口。
?寂月再道:“你現在拿一根蠟燭放在你的眼前,用心看看哪根最亮??”
戒色師兄照做,取了一根蠟燭放到麵前。
“你現在用心看看,哪根最亮?”
?這回戒色想與不想回答:“當然是眼前的這根最亮。”
?“那你現在把它放回原處,再看看哪根最亮??”
?戒色依照吩咐,又為難了,“我真的還是看不出哪根最亮。”
??月閣主終結論道:“其實你剛拿的那根蠟燭,就好比是你現在愛的最後的女子,所謂愛由心生,當你感覺你愛她時,你用心去看就覺的它最亮,當你把它放回原處,你卻找不到最亮的一根,你這種所謂最後、或是唯一的愛隻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茶盞拿的失手在桌上滾了兩圈又給師玉璃壓下了,我迎麵向她,見她把頭埋低,狀態一度消沉萎靡。
不論上人此番話對誰而言,每個人都是聽進去了一些。除了,除了.......;
一旁的小四,喝完白豆腐魚,還不忘舔兩口湯勺。就連小歡喜都尚且懵懂的聽著,莫問眼前的小四,是青天不問白日事,真的有吃才是大事。
???戒色半晌方才明白:“月閣主,我明白了,您並不是要我與自己的妻子和離,您是在點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