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懷疑著,她一邊會看看耿月的睡顏,心想耿月到底是不是死了。
耿月感覺到香雲時而扭頭看向自己,心裏還隱隱的有些感動,因為覺得香雲挺關心自己的。
如此這樣,兩個人便都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而馬車的後麵,蔚臨正騎著馬跟在後麵,蔚臨昨天夜裏得知耿月的馬車不在,於是自己驅車沿途尋找過來,他找耿月是最為正當的理由,肅尤世身邊的總管也攔了幾次,然而攔著並沒有什麼意義。
因為根本是攔不住。
跟在馬車的後麵,蔚臨強打著精神,認為耿月也實在是折磨人不淺,耿月大約是招小人,誰都想著害她一把,可是自己又不能將自己與她綁起來,想要保護她也是很難的。
耿月感覺到在的肚子裏麵正在翻江倒海,幾次想要去吐,可她又心裏實在清楚,自己腹中空空沒有什麼可吐的。
躺在香雲的肩膀上,她終於哼哼出聲道:“香雲,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有些犯惡心?”
香雲終於聽到她弱弱的問向自己,但是所問的事情,和她想的又不太一樣,於是輕聲說道:“我也有些難受。”
找到了知音,耿月這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皺起眉頭說道:“哎呀,我這個肚子簡直是要痛死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小姐要不要出恭?”
“我不想出恭,我想吐。”
“那奴婢讓馬車停下來。”
“別停了,趕緊跑吧,我想回宮看禦醫。”
車簾外傳來了蔚臨的聲音,他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你是哪裏不舒服了?”
耿月哎呦一聲,心裏想著蔚臨怎麼還跟著自己呢,自己昨晚也沒有看見他。
輕輕的碰了碰香雲的手臂,她說道:“香雲,我累的不行了,你替我說。”
*
次日一早,韓楓便來到了那戶小院前,站在院子門口,他接過房東遞來的一把瓜子,隨即跟著房東一起站在門口嗑瓜子。
房東且吃且吐,韓楓一隻手拿個便沒有跟著吃。
他坐在院子裏麵的矮凳上,無論是心裏,還是臉上都是一副的鬱悶相。
房東看著他那副衰樣,不由得心裏有些幸災樂禍,心想:讓你做好人去吧,如今好人你是坐上了,坐上之後是不是開始為難了。
“我要是走,你會將這娘倆扔出去嗎?”
房東咯咯一樂,眼睛笑出了幾道褶子,仿佛是大耗子成精似的說道:“那我哪能呢。”
韓楓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想將手蓋住眼睛,奈何手裏還有著瓜子,想捂著眼睛也不能。
這個房東長得就不是一個好人樣,今天早晨,他剛看見房東嚇唬賣雞的小姑娘,然後將小姑娘的雞以最低價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