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臨心想怎麼想韓楓想的這麼恨得慌,竟然都踹起人來了?
挨了踹以後,他也不裝睡了,哎呦一聲坐起了身,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耿月,頭發冠在頭頂上,因為躺的所以現在顯得有些亂,雙手放在身體兩側,他說道:“你睡了一下午,睡醒了,現在不讓我睡是不是?你有事沒事?”
耿月咽了咽口水,剛才想的事情被蔚臨一打斷,頓時煙消雲散了,一雙含水的眼眸看著蔚臨,她說道:“我不是故意的,車廂裏有蚊子,你把蚊子拍了再睡吧。”
“踹我起來,是為了拍蚊子?”蔚臨心想耿月想理由也不想個好的,然後他坐著看起來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眯著眼睛又道:“我皮糙肉厚,蚊子喝血也不喝我的。”
“那你就看蚊子喝我的嗎?你不是說當我的護衛嗎?蚊子來傷害我你都不管了?”
蔚臨歪著頭看著耿月,半晌他說道:“你不講道理啊,我是護衛,不是婢女,婢女也沒有拍蚊子的啊。”
“那我也不知道護衛究竟是要管什麼的啊?”耿月歪著頭受到,她對著蔚臨是肆無忌憚的不講理,“你要是不打蚊子,我們都別睡了,我也睡不著。”
“行,看在你細皮嫩肉,臉上頂著一個大紅疙瘩不好看,我給你打。”蔚臨站起身,開始辨別蚊子聲音出現的位置。
耿月收了收腿,怕他踩到自己,“你別踩到我。”
“你那麼矮,我踩你容易踩到腦袋。”
耿月相比蔚臨,確實是矮的,尤其是現在還是坐著,氣得她沒有用大的力氣一踹蔚臨的小腿,“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啪的一聲脆響,蔚臨雙臂伸出,拍死了一隻蚊子。
略微的彎了腰,他將手中打死的蚊子給耿月看,“事多的這位大小姐,請你看一眼,蚊子我給你打死了,你讓我睡覺好嗎?”
耿月沒看清,但是估計蔚臨是不能忽悠自己,於是將他的手往旁邊一推,百無聊賴的說道:“行吧,那你睡吧,工資這個東西咱們先記賬,我現在沒錢給你等有了錢再給你。”
“工資,我的天哪,不跟你熟悉都聽不懂你的話,那叫工錢!你這文盲啊。”他大咧咧的坐在了地上,將沾了蚊子手往耿月的衣裳一擦,“我這次工錢不要你的,你給我擦擦手就行。”
“哎呀!你幹什麼呢,我這是新衣裳!”耿月沒躲開,氣得一個勁的抖落衣裳,“你這個人,也太髒了吧。”然後她開始翻舊賬,“嫌棄我衣裳有泥吧,所以不讓我坐在床上,這回可倒好,將蚊子弄我身上,你可真是棒死了。”
“我聽出來了,你再誇我,謝謝。”蔚臨拱拱手,然後往後一躺,腦袋正好枕在包袱上,他說道:“那你沒有錢給我,我擦擦手怎麼了?”
耿月理不直,氣也壯,“我不是說了嗎,讓你記賬記賬。”
“還記賬嗎?我懶得很,而且這是小事,我當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