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臨不在,熬藥的事情便落在了耿月自己的身上,然而司廣常常尋找到機會便替耿月熬藥,這樣耿月倒是有更多的時間休息了。
院子中一股子濃鬱的藥湯味道,馮婆婆耳朵上帶著一對小巧的耳環走了過來,說道:“耿月總是喝藥,怎麼身體卻總不見好?喝的這是什麼藥?”
她看了一眼,然而沒有看出頭緒,便拿著一些曬幹了的酸杏子遞給司廣,輕聲問道:“耿月再睡覺嗎?”
司廣點點頭,酸的表情都皺到了一起,說道:“耿月姐姐累,身體不好,所以需要多休息一下。”
馮婆婆輕輕的點了點司廣的腦門,“她累就讓她休息去吧,每日在廚房裏忙活,也是會累。”然後她將一袋子酸杏幹放在石壇上說道:“你吃一點,剩下的耿月陪湯藥喝,這個味道我問著都······”
話說了一半,她捂著鼻子往屋子裏走去了。
司廣小口小口地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石壇子上的袋子,袋子有他的腦袋大了,他伸手往裏麵抓了一把,慢慢悠悠的吃著。
剛剛睡醒出來便看到司廣在吃東西,低聲道:“你吃什麼呢?”
司廣一指袋子然後說道:“馮婆婆給你的,讓你配藥吃,然後讓我也嚐一點。”
耿月聞言伸手也抓了一小把,一邊吃一邊說道:“她沒說別的吧?”
“沒有,估計不會再給你找了。”
耿月打了一個哈欠,“你知道還挺多。”
“我是銀羽堡的畫眉毛,沒有我不知道事情。”
耿月聞言對他一樹大拇指稱讚道:“真厲害,那你都知道什麼好玩的,說給我聽聽。”
“四師叔養的小烏龜丟了,現在還沒找到呢。”
“小烏龜?那估計是跑丟的吧,誰會去偷他的小烏龜呢?”耿月說道。
“就是,誰會去偷小烏龜呢。”司廣說道。
“會不會是三師兄?”耿月猜測。
“你可別亂說,我師傅才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呢。”司廣馬上反駁,然後他又道:“是小烏龜自己跑了也說不定。”
“烏龜跑得再快也能丟?”耿月疑惑的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丟了。也沒有人會去偷一個小烏龜吧。而且小師叔又不在,就更沒可能了。”
“什麼意思?”耿月來了精神,笑吟吟的問道:“蔚臨經常那人家東西?”
“你誤會了。小師叔也不是做偷雞摸狗事情的人。隻是小師叔特別愛開玩笑,所以一些找不到的東西,他們都會懷疑是他動的手腳。相比起來大師伯二師伯就沉默多了。”
司廣又道:“大師伯沉穩完全是性格的問題,因為他有時候要代替掌門人管著銀羽堡中的大小事宜。
二師伯就總被掌門罰,做錯了一點事,要挨責備,挨罰,所以二師伯才可能離開銀羽堡不回來了吧。
而且因為小師叔特別招掌門的喜歡,所以二師伯不是很喜歡小師叔,有時候連話都不肯與他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