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圍著耿月看,耿月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看猴似的看自己,因為腦子發蒙,所以當過騙子的緊張感莫名地生出來,以至於心中七上八下,總也不肯踏實。
回頭看向蔚臨,她看看蔚臨又看看麵前四十多歲的老爺子和一個長得小小巧巧的女人。
在這三個人臉上遊移著喝下蔚臨送到唇邊的一杯溫熱的茶水,茶水入口後她終於耐不住的問道:“你們看我做什麼?”
穆神醫伸手來翻她的眼皮,她下意識地閃躲,然後看向穆神醫問道:“幹什麼?”
穆神醫看她滿臉狐疑,沙啞的嗓音與容貌很不對等,心中微微覺得有些可惜,心想:沒想到醒過來的以後更好看,就是以後要一直配上這個破鑼嗓子。
“我給你看看病。”穆神醫聲音很輕,臉上帶笑,說完便去看耿月的眼睛,看完以後,他放下手說道:“看樣子,是沒事了。”
耿月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他一副古裝,腦子一直跟不上路,於是脫口而出:“現在醫院都這樣了?”
蔚臨低頭看向她,然後她看出蔚臨眼中的擔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她說道:“我我認識你,你叫什麼來著?”她手放在嘴唇前,閉上眼睛細想真是沒想起來。
蔚臨看耿月這個樣子,於是先急了,看向穆神醫他說道:“怎麼回事?穆神醫,穆前輩,您快給看看吧。”
穆神醫心下了然,對著蔚臨一擺手,“她睡的太久,現在發蒙呢,沒回過味來,你現在說什麼她都能答應。”
“哦。”蔚臨喜笑顏開地答應下來,然後這回對著耿月說道:“我是你相公。”
“相公?”耿月眉頭一皺,眼神很懵懂。
“對,多叫幾聲。”蔚臨說道。
耿月扭過頭,心想:這小子長得有些好看,怎麼不著調呢。
然後她對著小姑娘微微一笑,下意識地她對女人更信任一些。
“不要臉。”穆神醫瞥蔚臨一眼。
蔚臨喜滋滋的看著耿月,忽然聽見穆神醫罵他,於是臉一板,他看向穆神醫,心想:我這回也用不著你了,我也要揚眉吐氣了,我還能總讓你罵著。
“誰不要臉,你這個老爺子。我跟你說,耿月現在好了,我也不用受你的氣了,以後我就帶著耿月回銀羽堡,你就自己在這住著吧。
脾氣就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還總讓我給你幹活,幹活還讓我賠東西,我現在不伺候你了。”
蔚臨插著腰說著,眼睛瞪向穆神醫,然而隻是瞪,並沒有恨意。
小姑娘聽了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見蔚臨站起身,她便坐在蔚臨剛剛坐過的位置,讓耿月靠在自己的身上。
耿月一時半會還沒意識到蔚臨正在和穆神醫吵架,那些話她聽見,但是沒有消化的了,隻聽到裏麵有自己的名字,於是隻好慢慢的消化。
“你個好小子,剛給你治好心上人,就開始卸磨殺驢是不是?”穆神醫也叉腰說道,然後上下指蔚臨道:“沒事沒事,你帶走你帶走,反正也好了,你就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