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師兄,還一直等著二師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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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月旁敲側擊問過韓楓之後,得知桂雪顏壓根沒哭,不僅沒哭還十分冷靜的讓韓楓喝了茶,吃了糕點。
她眼睛轉了轉,突然對著韓楓的難過有些疑惑不解了。
“我與小桂一同在陳國住了十六年,他就是我的手足兄弟。”
耿月聞言以後明白過來了,她看韓楓傷心,卻不知道怎麼哄傷心的男人。
於是跪坐在韓楓身旁,她一言不發的老老實實陪著。
韓楓忽然側身將耿月抱在懷裏,耿月明顯一愣,隨即慢慢的拍著韓楓的肩膀,韓楓在戰場的事情她並不清楚,她問過,然而韓楓不說。
她心想:我遇見那些屍體都嚇成了那個樣子,更何況韓楓上戰場。這一路他失去的太多了,這一番孤勇,真怕在他心裏留下陰影。
她的手隔著布料摸到了韓楓的肩胛,那根骨頭是硬邦邦的一個棱,耿月摸到了,也看到了。
耿月眼睛忽然一燙,輕輕的安慰道:“沒事了,已經回家了,沒事了,我還在啊。”
韓楓不吭聲,耿月由著他抱著,而這時候門響了。
韓楓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鬆開了耿月的他耳朵泛起紅,然而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他眼眶微紅的看向耿月,對著耿月一笑,露出了他八顆潔白的牙齒。
兩個人臉對著臉,耿月心髒猛地跳起來,幾乎要溺閉在韓楓的眼眸中。
韓楓雙手捂住耿月耳朵眼睛,耿月感覺一個軟軟的什物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啵的一聲,耿月眼睛上的手落了下來,睜開眼睛,便看見韓楓穿著鞋子,袖子跑的左右亂晃,雙耳緋紅的打開門,正在跟著婢女說著話。
韓楓一害羞,耿月反而不害羞了,她捂著嘴巴心裏美的冒泡,一直不住的看著韓楓的背影咯咯直樂。
韓楓破天荒的親了姑娘,已經不好意思到了極點,想開門走,婢女卻拿著東西擋在門前。
從婢女身後冒出蔚臨,他手中拿著一串糖葫蘆,將腦袋從門外往房間裏麵瞧。
看見不知道為什麼笑的開懷的耿月,他低著頭,從下往上的注視著韓楓,這是耿月心不甘情不願的時候常有的表情。
蔚臨一口將葡萄咬掉了三顆:“你耳朵怎麼紅了?”
韓楓裝作不知道,“凍的吧,你在這做什麼呢?”
蔚臨手裏拿著糖葫蘆,覺得自己已經將什麼都看透了,“凍的,嗬嗬!我給你送溫暖。”
說著他抿出了一顆葡萄籽,吐在了牆根底下,“來我懷裏,爺的胸膛也很溫暖。”
小婢女隔在韓楓與蔚臨之間,仿佛肉夾饃裏的肉。
尷尬的無以複加。
耿月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站起身替婢女解了圍,“你們別鬧了,到點吃飯了,讓人家把飯菜端進來啊。”
她坐在桌子前,“你們兩個難道要開始省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