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兩個士兵,以及車後麵跟著的一大溜人馬以為耿月被欺負了。
連忙掀開車簾,就看見了耿月和蔚臨隔著老遠,二人穿的都是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蔚臨欺負了耿月的樣子。
“該我哭吧。”蔚臨指著自己的鼻子故意給士兵聽,“是我的劍丟了啊,我還沒哭。”
耿月聽見了,但是她現在處於不想哭,但是又憋不住的狀態。
越是忍著,她越是哭的一個嗝連著一個嗝,士兵和蔚臨都看著耿月一下子連著打了抽噎了兩下。
以為她哭狠了要吐。
耿月抽噎著,心態處於平和又突然出現的猛烈悲傷中,指著蔚臨,她知道不對,但是理不直氣不壯的又開始不講理,“你,給我,出去。”
“大小姐,你這樣,他們更要認為我欺負你了。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麼想。”
耿月知道蔚臨話裏指著韓楓,她此時的心情管不了那麼多,就是單純的想任性。
“我,不管,不信,大不,了,散夥!”最後兩字說的擲地有聲,她落下了手,這話說完她更想哭了。
蔚臨看她倔勁上來,於是對著耿月笑了,笑的真心實意。
聽到耿月要跟韓楓散夥,他高興的下了馬車的車廂。
耿月看他那個賤樣子,哭的更狠了,馬車開始行駛的時候,她是徹底的沒法要臉了,一聲連著一聲小聲的哭,可是一聲連著一聲的抽噎,她怎麼也止不住。
一個時辰後,車廂裏的天氣有了大雨轉小雨,小雨轉多雲的架勢。
蔚臨側耳聽了聽,手背在身後。
耿月為了自己願意跟韓楓散夥一次,他也覺得值了。
值了就再也沒有別的奢望了,隻是裏麵忽然安靜了,耿月之前還暈著,他便有些不放心。
正惦記著,車簾忽然被打開了,一個鬥笠的白紗替代了車簾。
白紗後麵是耿月的臉,她一雙眼睛在車簾處巡視一番。
然後看見了跟在馬車後麵的蔚臨,蔚臨琥珀色的眼眸在斜陽下熠熠生輝,他微微的對著耿月咧著嘴,看著像笑又不是笑。
“常有理,我可溜了半天了。”插著腰跟著馬車,他絕口不提耿月哭的事。
耿月因為剛才忽然心軟,覺得有些對不起韓楓,但是對待蔚臨,她終究是沒說出來。
蔚臨顯然是高興的,為什麼高興?
她想自己是說錯了話,這樣很對不起他們。
將車簾啪的一下關上,她縮回了腦袋。
然後默默的縮在車廂裏,她雙手擦了擦臉,想要將淚痕擦去。
感覺自己簡直是天下第一不要臉,因為自己何德何能讓兩個男人喜歡,而且自己的還堅定了這個念頭,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這不就是想的太多,臉皮太厚,水性楊花?
她想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覺得都不可信,就當蔚臨和韓楓都是逗自己的,他們逗自己,自己就信了,那豈不是智商低於了兩個古代人?
她坐在褥子上,馬車要比牛車速度快,就是一顛一顛,顛的屁股疼,
手撓了撓額頭,她換了一個思路想事情,有意否決的所有的感情,以達到是自己認為自己自作多情的目的。
此時此刻,她想自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