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離開營地去找耿月,然而若是要出去的話,怕是會有被當成逃兵的危險。
給馬喂了一頓夜宵之後,他便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帳篷中。
帳篷內柴縉將前方探子報的事情將喻薑說了一遍。
喻薑聽聞以後,與他商討了一番軍隊到了的布局。
中途休息的時候,喻薑對著柴縉說道:“我方才見到蔚臨了。”
他從桌子上的地圖抬起頭,油燈將他的臉照成了金色。
“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二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很開心。”
柴縉想了想說道:“蔚臨剛到軍營的時候,確實是帶了一個女人過來的。”
然後他站起身伸手比量了一下:“那個女人大概這麼高,五官很好看,隻是皮膚發黃,像三十多歲。”
說完柴縉看向了喻薑心想:喻薑也不過二十八歲,看起來也像是三十多歲。
喻薑看見柴縉在看著自己,於是問道:“蔚臨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軍隊中有軍紀,若是蔚臨強搶民女也是不行的。”
柴縉隻談蔚臨不談其他,對著喻薑拱手道:“回稟將軍,那女人曾經與蔚臨一起進過軍營,後來被我趕出去了。看樣子二人並沒有強搶一說,隻是趕出去以後,末將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原來如此,也許蔚臨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不進軍營也說不定。”喻薑說道:“不進軍營,為何要跟?”
柴縉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末將不知。”
疑慮在喻薑與柴縉心中湧起,二人皆沒有答案,但是統一的認為,不能讓任何人對軍隊有威脅。
他們這邊不做動作,而耿月和蔚臨的膽子卻越來越大。
蔚臨對那個臘肉總有夠了的時候,耿月更是早就夠了。
於是二人想吃點新鮮的,蔚臨便去抓動物,耿月正在打火,一抬頭便看見了一個騎兵。
騎兵騎著馬也看見了耿月,逐漸由遠及近。
直到到了耿月麵前,他騎在馬上,見是一個皮膚白皙卻有些粗糙的漂亮姑娘。
騎兵沒有成過親,所以對男女之事還是很懵懂,隻是想與耿月說說話,並不想做其他舉動。
他說道:“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麼?”
耿月現在站起身,心裏七上八下,可並不十分畏懼:“我隻是來這裏烤烤火,吃吃飯。”
“馬上就要打仗了,你跑這烤火,是不是不想活了?”
耿月發現小兵這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她不服也不想惹,於是說道:“打仗也沒讓不在林子裏吃飯啊。”
“好伶牙俐齒的丫頭,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耿月發現這邊說話總要加上一些敢不敢的,於是一邊打火,一邊說道:“我怎麼就不敢了?我吃飯也錯了?”
騎兵發現耿月有點意思,於是翻身下馬,他一動耿月則是不動,但是心中一抖,眼睛的餘光則是四處找可手的大石頭。
蔚臨抓著一條魚正好回來,回來就看見了這一幕,當下以為耿月受了欺負,他大喝一聲,騎兵趕緊抽刀看向蔚臨。
二人四目相對後,拔刀的騎兵當下就收了刀,驚喜的看著蔚臨道:“蔚獄吏,你居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