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一擺手,就憑那日的信號彈,她就猜測蔚臨身份不簡單,不簡單的人十有八九是沒有家人的。
於是她說道:“我這種機靈的還是少數的,我覺得更多的應該是劫法場的。劫法場跟你們是不是也沒關係。”
蔚臨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他站起身尋思不能再聊下去了,聊多了指不定被耿月套出來點什麼。
臭丫頭鬼精鬼精的。
他叫道:“小辣椒啊,吃飽了嗎?”
耿月剛跟蔚臨熟了以後,就天天嚷嚷著吃辣椒,沒有辣椒讓她吃飯吃的食不知味。
蔚臨不知道辣椒是什麼,但是知道什麼是辣,於是將名字叫到了耿月身上,沒事就小辣椒的喊她。
耿月一翻白眼,對這個名字並不滿意,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蔚臨看向她,他這回有正型了許多:“你要是還好欺負,那就沒有軟柿子的人了。”
“我不好欺負你還敢這麼說我。”
蔚臨正在將枯葉上的白雪踢走,他回頭看向耿月,對她露出一口白牙:“我行俠仗義,我這頭把你教好了,省的你以後再去欺負旁的人。”
耿月聽完以後當真翻了一個白眼:“誰用你教。”
“用不用我教這個事也不是你說的算的,你願不願意,我也已經教了。”
耿月撇了撇嘴,沒言語,因為確實是教了。
前幾天她一直嚷嚷著吃饅頭,可把蔚臨和許掌櫃驚訝的夠嗆,後來耿月才知道,在這個時代,饅頭是代替人頭祭祀用的。
然後她再也沒提吃饅頭的事。
蔚臨將一處雪抖幹淨,然後忙裏偷閑看著耿月說道:“我一直好奇,你究竟是怎麼長大的。”
耿月說道:“那還用說嗎,大家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我母親為了避免我被外界汙濁,所以給編造了很多美好的故事。”
“是,你是大家閨秀,你娘是有銀子,但是就算十指不沾陽春水,你要是單單的不認識還好理解,問題你認識的都有偏差。”
“所以說是編造了很多的美好的故事,給我編造傻了嘛。”
蔚臨半信半疑的看著耿月,他是真不信,但是已經麵對麵了,他又不好全不信。
他搖了搖頭,將棉被鋪在了剛剛鋪好的地上:“你過來睡吧,我守夜。”
耿月當下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早睡的習慣,我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吧。不然你明天飛來飛去的,休息不好也不行。”
蔚臨一想也是,就沒有見到耿月早睡過。
於是他躺了下來說道:“我明天不飛了,軍隊就在附近咱們跟著走就行。”
耿月點了點頭,她烤著火,臉被火烤的慌,後背卻感覺不暖和:“你能教教我嗎?就輕功就行。”
蔚臨說道:“這沒問題,就怕你吃不了苦。”
“能有多苦?我聽聞剛開始不就是跑的快就行。”
蔚臨啼笑皆非的一捂臉,感慨道:“真要有那麼簡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