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山峰,坐落於九州極北之地,東臨渤海。千百年以來,無四季之分,終年飄雪,山脈冰封,實屬大荒之隅。
黃昏時期,太陽的光芒豪邁的灑在北寒山脈,深邃的紅給北寒山脈平添了幾分暖意。在太陽光芒的映射下,隱約間可以看到有一間極為簡陋的木屋屹立於雪山之巔。
皚皚的白雪早已將北寒之巔覆蓋。然而,那間木屋的周圍卻突然多了兩行腳印。順著腳印望去,隻見有兩個少年貼靠著木屋,貓著腰躡手躡腳的緩慢爬行。
單從外表上看,這兩位少年堪稱是種極大的反差。其中一位少年十分肥胖,看上去很是臃腫。和善的麵龐以及那呆滯的眼神無不透露出這個胖子愚鈍的特征。
另一位少年身材挺拔,四肢的線條很是明顯。模樣雖說不差,但看起來卻像個市井流氓,用“痞帥”一詞形容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木屋的窗戶緊閉著。
肥胖的少年將耳朵貼在木窗上,屋子裏傳出一陣毫無規律的打鼾聲。
肥胖的少年壓低聲音略帶緊張的對另一位少年說道:“老大,師父睡著了。”
聽了胖子的話,另一位少年臉上露出一抹詭詐的笑容,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展現的可謂是淋漓盡致。
隨後這少年衝那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胖子小心翼翼的把木窗拉開了一條細縫。定眼一看,這屋內除了一張木床之外,其餘的地方幾乎都已經被酒缸酒壇所占滿,就連床底下都沒有絲毫空地。
木床上赫然躺著一位頭發花白身著一襲白袍的老人,老人麵色潮紅,懷裏還抱著一個酒壇。看起來喝了不少,醉的是一塌糊塗。
“你在這等著。”瘦瘦的少年壓低聲音說道。
語畢,這少年便側身翻窗入屋,穩穩地落在窗戶邊的大酒壇上。這一套動作下來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可見這少年有幾分身手。
環視屋內,遍地都是酒缸酒壇。濃鬱的酒香飄散在空氣中,差點把林風的魂兒給勾走了。
對了,這個看上去瘦瘦的少年名叫林風。
林風怔了怔,迅速反應過來開始尋找獵物。突然,林風的目光停在了老者枕邊的酒壇子上。
林風躡手躡腳的朝老者的床走去,走著也不忘留意自己的腳下。畢竟這木屋裏的酒壇子實在是太多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踢到從而把那熟睡中的老者給驚醒。
林風剛走到老者的床邊便聽到老者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道:“平生一睡足,睡的我這老腰生疼,該起咯。”
林風見況不妙,當即便要運功提氣準備從窗戶飛離。
“砰”的一聲,好像有人在作祟似的,木窗突然落下。
毫無防備的林風直接一頭撞到了窗戶上,頓時失去了重心摔了下去。然而當他快要與那靠窗的大酒壇產生親密接觸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橫穿於林風和那大酒壇之間。
刹那間,林風隻覺得被懸在空中動彈不得。同時,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油然而起。緊接著,林風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控製著自己的身體,這股力量牽引著他在天空中開始旋轉,越轉越快。
林風何等聰明,怎會不知這詭異之事因何而起?連忙撕心裂肺的喊道:“老頭兒,我錯了,我真錯了。”
語畢,林風旋轉的速度果然漸漸慢了下來,然而他卻沒有被放下來。
趴在空中的林風耷拉著腦袋,臉色蒼白,虛弱的喘著氣,顯然被轉的夠嗆。
屆時,木屋的門像是有人控製著似的打開了,林風感到有一股極強的勁道正使在自己身上蓄勢待發。
“啊啊啊”
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林風宛若一顆子彈似的朝門外衝飛出去。這股力量實在強橫,直接把他扔到了懸崖之外。
待他緩過勁來睜眼一看,身邊竟是一團一團的白雲,身下則是萬丈深淵!這一幕嚇得他失聲大罵道:“我去,死老頭兒你玩這麼大。”
這下可給胖少年給嚇壞了,急忙跑到懸崖邊上大喊道:“老大,老大…。”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呼嘯而過的寒風。
正當南山惆悵的望著崖底時,崖下突然傳來一陣嘶鳴聲。
屆時,隻見有一仙鶴托著林風從崖底徐徐飛來。那鶴通體雪白,翅膀外側點綴了些墨黑色毛發,頭頂一抹淡紅更是平添了幾分格調。
坐在鶴背上的林風覺得好玩極了,之前墜崖的緊迫感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肥胖少年看到這一幕,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老大,你沒事兒吧。”
“放心吧南山,那老頭兒整不死我。”林風頗為得意的說道。
原來這個肥胖的少年名叫南山,乍一看,倒還是挺像一坨肉山。
這隻仙鶴好像看不慣林風那副得意的模樣,突然一個翻身直接把林風從自己背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