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顏明風就飛回了倫敦,倒時差一時睡不著,去“lock”喝了杯酒,出門時又下起了雨,“這雨,可真夠煩人的!”嘴裏嘟囔著,正想回酒吧借把傘,卻瞥到了她。
傾以薌穿著白色的毛衣,褐色的長靴,她在對麵那條街,藍色的傘下,她正抬手接住了落下的雨滴,然後俏皮地笑了。
顏明風望著她,嘴角也微微上揚,他沒有回去借傘,冒著淅淅瀝瀝的下雨跑過去,喘著氣說:“您好,能送我到前麵那條街打車嗎?”
傾以薌聽完,點點頭,顏明風紳士地接過她手裏的傘,兩人並肩在傘下,他尋思著說些什麼,不料她先開了口:“你可以把傘撐過去一點。”
“嗯,好。”他笑著回答,卻依然保持原先的姿勢。
很快,走到那條街了,她熱絡地幫忙攔車,他卻顯得漫不經心,過了一會,他問:“你怎麼回去?要不先幫你攔車?”
“不用了,我下雨天都喜歡出來走走。”
“哦,我也是,那一起逛逛,正好我餓了,請你吃個飯,就當謝謝你了。”
她莞爾一笑,點點頭,說:“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個人又順著街道走了一會兒,看到一家火鍋店,她指著店名,笑著說:“可以吃這個嗎?”
看到她期待的眼神,他點頭,待她進店後,默默收起了傘。
“我還是第一次在倫敦和同胞一起吃火鍋呢!謝謝你,新年快樂!”點好菜後,她拿起手中的可樂和他碰杯。
“那你以後想吃火鍋或者中餐了,都可以找我一起。”他溫柔一笑。
“好啊!不過……”
“什麼?”
“你打算什麼時候提起咱倆見過的事啊?”
“啊,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她邪魅一笑,說:“你這長相,很難讓人不記得。再說,除夕夜給我唱歌發祝福的人,我要是這麼輕易就忘記了,豈不是太沒心沒肺啦!”
他一時有點拘謹,馬上又恢複如初,細心地幫她涮菜,她吃得很香,也很優雅,還有點小女孩的可愛。
兩人吃完飯,走出餐廳時,天氣已經放晴,淡藍色的天空一塵不染。
她揮揮手說了再見,他停在原地,突然覺得:下雨天,也挺好的!
“我在今天遇到的那條街對麵的lock酒吧駐唱,有時間過來玩。”
“好的,下次我請你吃飯。”收到消息的傾以薌回複後,收拾了一下畫具,去lucas的家裏。
lucas今天十歲,是個很有想象力的男孩,畫畫上有點天賦,但經常坐不住,家人給他前後換了不少老師,直到遇到傾以薌,小家夥才算安靜了一點。
“rose老師,你很喜歡玫瑰嗎?”
“對啊,我很喜歡玫瑰,所以英文名叫rose,每次看到它們,都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像是賦予了生命新的熱情和活力。”
“那我們今天就畫玫瑰,好不好?”
“好啊!”
傾以薌教了lucas一些基本技巧後,小家夥就開始有模有樣的畫了,以薌偶爾提點他一兩句,lucas很認真,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