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氣息帶著一絲懷念,纏綿在身側,人便仿若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向著叢林深處走去。

女孩追著前麵的男孩,順著泥濘的路途追趕。男孩笑著朝女孩招手,示意她快點。

“凡諾,快點啊,我離你很遠咯,快點。”男孩笑著,笑容是那麼的燦爛。

“等等我。”現在的女孩已經竭力了,使勁拉住離自己最近的樹枝,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腳再也邁不出。

男孩越跑越遠,身影逐漸模糊不清,女孩心下一急,慌忙使勁跑向男孩離去的地方。

“啊。”腳下的泥土在瞬間陷下,越是掙紮下陷的速度越快,“阿誠,救我啊,阿誠。”女孩拚命地大喊,但是那單薄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女孩這才明白過來,這隻是一場陰謀,她冥了四肢,因為虛脫而恐慌強製性暫時休克。

“呼呼。”醒來時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環顧四周隻有一個男孩坐在地上。男孩很安靜,隻是安靜地注視著她。

“我叫許墨,你叫什麼。”許墨說話很簡潔,眼神一直放在凡諾的臉上,漂亮的臉蛋上露出可愛的淺笑。

“我……我叫凡諾,林凡諾。”一開始記憶中很模糊,下意識地說出一個名字。

凡諾和許墨很開心地在森林裏玩耍,但是從來沒進過密林深處的沼澤地,許墨說,沼澤地很危險,三歲小孩兒都知道,不要想著進去探險了。許墨告訴她她是被父親從森林裏撿來的,至於是哪裏許墨沒有說。許墨說她失憶了,忘了以前的很多事。

一直住在徐墨家大概半個月,警察叔叔帶了幾對父母來認領孩子,我就隨著其中的一對搬走了,回去以後三天兩頭跟許墨聯係,全天24消失裏出去睡覺外一直跟許墨通話,許墨也總是不厭其煩當大人跟她講故事,凡諾對他的依賴也油然而生,直到初一時候,了解了些男女生的關係,當慣了好好學生的她聽到這些事也紅著臉琢磨著她自己和許墨的關係,但是每當想到男朋友,心總是一痛一痛的。

有幾次,她鼓去勇氣想去告白,但是看到許墨的微笑和別人曖昧的目光時,又別扭地滾回自己的座位,埋頭紅著臉,心髒蹦達地老歡了,一想到如果許墨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做夢都會笑醒。

幾次告白失敗後,在朋友的提醒下許墨也了解了情況,也不拆穿凡諾心裏的小九九,決定在下一次告白時答應她。

慢慢接觸下來,許墨發覺自己對凡諾的愛並不是浪漫的愛情,而是無限接近於兄妹情誼,但是想到凡諾傷心的樣子又不忍拒絕。

在高一的時候許墨向初三的凡諾提出分手,他了解,如果繼續下去隻會傷害她,隻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上了一所離她很遠的高中就讀。

“凡諾,我們分手吧!”

離開的那一夜凡諾握著手中的彩色相片,蹲在房間的牆角默默地哭泣,每當她很無助的時候她就會很迅速地躲在牆角,將頭埋在膝上。那一夜後她沒有再哭過。

高大的別墅裏。

“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草?”某女勸解道。

一女坐在梳妝台前,帶著鄙視的眼神投向講教中的閨蜜,無語地說道:“如果你再廢話一句我就把你剛才的詞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