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再問陳玄飛要五十萬彩禮!”

陳玉萍也不廢話,當即把多要五十萬彩禮的事跟女兒田甜說了。

“媽,哪兒有這麼辦事的,先前訂婚的時候陳玄飛已經給過二十萬彩禮了,是您親口說的二十萬,現在您怎麼能臨時多加彩禮呢!”田甜為難道。

“你這死丫頭,我白養你這麼大了?當初你和陳玄飛在一起我就不同意,那二十萬我就是試探試探他,反正他又不是沒錢,多給五十萬怎麼了?”陳玉萍雙眼一瞪,黑著臉說道。

田甜紅著臉高聲道:“媽,我哥就是個無底洞,您就是再給他一百萬都不夠他揮霍的!”

“那又怎麼樣?他可是你哥!”陳玉萍不滿道:“你們兄妹倆就應該互相幫襯,你結了婚就是外人了,不趁著這個好機會多要點彩禮,以後你哥拿什麼過日子?你這個當妹妹的,難道忍心看你哥離婚?”

“這件事我說了算,我生你養你這麼大,要點彩禮怎麼了?一會兒陳玄飛來接親,你就直接跟他提這五十萬彩禮,他要是不答應,你就說你不嫁!”

陳玉萍說完就走,絲毫不給女兒再反駁的機會。

說話間,樓下的鞭炮聲已經由遠而近,一輛輛白色迎親婚車開進小區停在田甜家樓下,四周的鄰居統統都圍

通過層層阻礙,陳玄飛終於進了田甜的房間。

看著相戀三年的女友終於為自己披上婚紗,陳玄飛心裏有萬千感慨,但都化作了一句話,“甜甜,我終於娶到你了。”

說完這話,陳玄飛張開懷抱就去抱田甜下床。

然而還不等他碰到床上的人,陳玉萍犀利的聲音就從背後傳過來,“慢著!她現在還沒出這個門,就還是我女兒呢,陳玄飛,你想就這樣把我女兒娶走門也沒有!”

陳玄飛一怔,滿臉迷茫的回頭看著陳玉萍。

在和田甜戀愛長跑的這三年裏,陳玄飛對自己這個未來丈母娘陳玉萍也算有所料了解,是個精打細算十分市儈的中年婦女,但往常也就算了,今天是他和田甜大婚的日子,陳玉萍臉色不善的冒出來,是要作什麼妖?

“阿姨,您這是什麼意思?”陳玄飛不想破壞今天的好日子,所以耐著性子賠笑問道。

“死丫頭,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忘了?”陳玉萍眼神狠狠剜向坐在床上的女兒。

陳玄飛暗覺不好,也微微皺起眉看向床上的甜甜。

田甜被陳玄飛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尷尬的解釋道:“陳玄飛,我媽說……想讓你再拿五十萬彩禮出來,我哥要用,反正這五十萬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你就當為了我……”

不單是陳玄飛,在場的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都是滿臉震驚。

大怒過後的陳玄飛看向陳玉萍,忍不住道:“阿姨,這三年我給你兒子填窟窿花的那些錢就不多說什麼了,先前訂婚,彩禮二十萬是你提出來的,我一個不字兒都沒說的給了吧?現在又要五十萬,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玉萍不屑的看了陳玄飛一眼,“這叫什麼過分?我們家甜甜又不是非嫁給你不可,我可是聽說現在還有個富二代在追我們家甜甜呢,隻要我開口,別說五十萬,就算八十萬一百萬人家也拿得出來。要你五十萬,已經算便宜你了!”

“再說了,小鵬不是你哥嗎?你這個當妹夫的給你哥拿點錢,那是天經地義!”

陳玄飛都被氣笑道:“花錢?這三年我給你們花的錢還少嗎?我跟甜甜在一起三年,這三年我對你們家怎麼樣,別人不知道,你心裏最清楚了吧?就不說我給甜甜買的那些名牌包被你們拿去賣掉換錢,田鵬這三年來的生活費都是我出的!他結婚的時候,酒席錢我都出了一半,去年他犯事進去,人家要保釋金,這錢還是我出的吧!”

陳玄飛這話剛落地,還不等陳玉萍說什麼,就見田鵬從外麵走進來,張口就道:“妹夫,你這話啥意思,反正你也不缺錢,給我們花點難道不應該?”

陳玉萍的這個態度徹底讓陳玄飛失去耐心,臉色也是陰沉到了極點。

跟田甜在一起這三年,他幾乎所有的家底都掏了個幹淨,田甜父親去世的早,陳玄飛體恤她辛苦養活母親不說,還要連帶著養田鵬這個當哥哥的,所以他工作的錢大部分都拿來貼補給田甜,就怕她在家裏不好過。

他有同學在澳洲做代購,一有打折的機會陳玄飛就存錢給田甜買些名牌,就怕她和閨蜜出去聚會看到人家拿名牌心裏難受。

再說陳玉萍和田鵬這對母子,逢年過節的禮物不多說了,光是他剛才說的那兩件事他就貼補進去十多萬。

這十來萬,也是他辛辛苦苦,沒日沒夜一分一毛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