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辨別方向,隻要遠離他就好,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又變成了那個麻木的歌者,她還是要活著,堅強的活著。
她堅信,黑暗終將消逝,光明會重新降臨,正如這靜謐黑暗的夜,終究會被太陽照亮,隻不過她心中的太陽不再是葉飛和雪飛歌而已。
黎明之光照射在慕容真的臉上,此時的她正立身一處山峰之巔,昨夜漫無目的的走,隻為了遠離那個人,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山巔。
她貪婪的望著紅日,雙手抱胸祈禱,祈禱心中的太陽早日出現。
“慕容姑娘,你說,這片天地是否還能恢複光明?如這朝陽一般,將黑暗徹底掩蓋?”慕容真身體一顫,她沒有回頭去看,轉身默默的離開。
她不想麵對他,一點都不想,這個人曾讓她感受到父親親人的溫暖,可他卻是葉飛的兄弟,而葉飛,那個帶給她希望和曙光的學弟,被她當成太陽的男子,卻是女皇的兒子。
慕容真腰部突然一緊,一雙大手將她攔腰抱起,她想要反抗,卻發現即便自己全力掙紮,卻毫無作用,境界差距太大,她掙不開。
她心如死灰,默默的閉上眼睛,眼淚再次滑落,依然被她用靈力蒸幹,她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能再讓自己懦弱的哭泣,特別是在他的麵前。
她張嘴欲罵,卻因為速度太快,被風灌入喉嚨,沒法說話,索性趁勢一口咬下,哪怕給他一點小小的傷害,那也算是一種抗爭的態度,她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和他們無法共存的態度。
雪飛歌身體一顫,主動放開了手臂的靈力防禦,若是他不那麼做,劫仙的防禦力會將她的牙齒給崩掉。
慕容真沒想到一口下去,竟然真的咬了滿嘴血,這麼容易就被咬傷,他難道不是劫仙嗎?或者他是一個假的劫仙?
慕容真有些疑惑的抬頭,這時候她才看清,遠處一艘靈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和他們拉近距離。
雪飛歌腳踏飛行法器,速度和飛行靈器不在同一個檔次,即便他拚了命的催動,依然被對方不斷靠近。
“嗬嗬,原來飛仙皇朝內部也如此不和諧嗎?是權利的傾軋?還是狗血的勾心鬥角?”慕容真神經質的笑問。
“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隻能告訴你,我和你一樣,父母親人都死在飛仙皇朝的手裏。”雪飛歌給慕容真一個陽光的笑容,哪怕在如此危險的時刻,他依然願意對她笑。
“都死了,所以你的脊梁彎了,甘願成為他們的走狗?”慕容真說出這句話後,又有些後悔,卻還是倔強的嘟著嘴,根本不管越來越近的靈舟,隻盯著雪飛歌的眼睛。
“葉飛說,飛仙皇朝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所以我就跟著他,和他一起努力去顛覆它。”雪飛歌的臉上依然充滿著陽光的笑。
他回頭看了一眼和他們已經不足千米的靈舟,輕輕歎息,帶著一絲遺憾道:“可惜,我可能看不到哪一天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