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湧動,將身上的衣物直接震碎,用海水清洗了足足半個時辰,這才上岸自乾坤袋中拿出新衣換在身上。
走回到洞窟口,流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架起了一個火堆,坐在火堆邊上正一口一口的喝著靈酒。
看到葉飛回來後,流雲將手中酒壺朝他扔來,葉飛接過之後咕嚕嚕的灌了幾大口,隻覺一陣神清氣爽,渾身輕鬆敞亮。
“想不到學長竟有如此好酒。”葉飛爽朗的大笑起來。
“好酒也需有人陪,若是一個人喝,酒再好也品不出其中滋味,唯一能喝出的或許就隻有寂寞。”流雲微笑著招手,葉飛會意的將酒壺扔向他。
兩人你來我往,一壺酒很快被解決,流雲再次拿出一壺,喝了一大口後扔給葉飛。
“我曾經擁有一個很溫暖的家。”流雲抬頭望著天空的星雲輕聲說道。
葉飛沒有接話,順著流雲的目光看向天空,今夜的星空隻有明月,卻不見那顆水藍色的大星。
“在我七歲生日那天的晚上,一群人突然闖入我家,那一夜,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死了。”流雲話語很平靜,語氣中沒有仇恨,也沒有憂傷,什麼情緒都沒有。
葉飛轉頭看向流雲,他依然望著天空的星雲,伸出右手,葉飛會意的扔過酒壺。
流雲連續灌了幾大口後,再次將酒壺扔給葉飛,輕聲道:“我爹娘將我藏在地窖,開啟了遮蔽法陣,透過法陣的監視窗口,我將那一切都看在眼裏。”
葉飛還是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做一個傾聽者更加合適。
“我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樣子,十四年過去,爹娘的模樣都已經模糊,可那些人的樣子卻越來越清晰,知道為什麼嗎?”流雲轉頭看向葉飛。
葉飛搖頭:“為什麼?”
“我每一天都會想一遍他們的樣子,這麼多年,他們每一個人的模樣早已經刻入靈魂深處,想忘都忘不了啊。”流雲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吐出。
葉飛將酒壺再次扔給他:“那些人一定很強大吧。”
“總會被我踩在腳下的。”流雲笑著說道,話語中帶著強烈的自信。
“我相信。”葉飛也跟著笑起來。
“在我七歲以前,我特別愛笑,爹娘都誇我活波,隻是後來,都忘記了什麼是笑,也忘記了什麼是哭,能記得的就隻有那些人的樣子。”流雲翻轉酒壺,壺中卻已沒了酒,揮手將空酒壺隨手一扔,一攤手,拿出一壺新酒。
“學長笑起來其實很帥。”葉飛伸手接過酒壺,輕輕的茗了一口,笑著打趣。
“雪兒也這麼說。”流雲輕輕搖頭,定定的盯著葉飛說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是我並不需要朋友,所以……”
“所以我們做兄弟。”葉飛語氣驟然變得極為鄭重,目光和流雲對視,很認真的說道。
流雲大笑不止,一直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葉飛也跟著笑,笑著笑著,淚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