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和薑寰宇的目光同時鎖定雪無痕。
金澤笑道:“雪老怪,到底是我們小看雪山宗了,還是天道宗真的敗落了,一個小小的命師竟然敢如此說話?”
雪漫空眉頭緊鎖,以他的身份和修為說這些當然沒錯,但這個兒子?
不對,兒子?
雪漫空剛想到了什麼,還未來得及做出行動。
下麵的金澤已經動了,抬起的右手一掌揮出,猛地虛空後抓,一道暗勁射向雪無痕。
雪無痕剛剛說完話,未見父親阻擾,心情大好。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天道宗的人敢在雪山宗動手,而且是在人數和實力遠遠落後的前提下。
金澤右手回撤,眨眼的功夫,雪無痕便出現在他的身邊,強勁有力的手準確無誤的落在雪無痕的喉嚨處。
“求醫也罷,殺人也罷,我想在這雪山宗上,還沒有我金澤不敢幹的事。倒是你,誰給你的自信,敢這樣和我說話?雪老怪,聽說你老來得一幼子,天賦異稟,聰慧過人,不會就是我手裏的這坨吧?”
原本嘈雜的大殿,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三息過後,雪山宗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堂堂天道宗強者,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命師境弟子發難?
首先肯定是金澤的脾氣,加上他此刻救人心切,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都不過分。
當然,此刻寄人籬下,殺人肯定是不會的,但當他得知麵前之人是雪漫空的兒子時,他毫不猶豫,信手拈來。
告知他這個消息的自然是站在身後的巫族少女巫織夢。
“大膽!”
雪山宗眾人幾乎同時催動自己的靈力,釋放出法寶,一時之間,大殿內回複原有的嘈雜,靈力肆意,精彩絕倫,為首的是副宗主雪漫空,直接衝了上來。
“滾開!”
金澤大吼一聲,破亂的氣息像是風暴一般席卷開來,震懾住所有圍攻上來的人。
站在上麵的雪漫空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金澤,聽說你這幾百年一直在天道宗閉關,不但修為一塵不該,連這脾氣秉性也都一樣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金澤嘿嘿一笑,左手一伸,抓住冰封中的薑寧,推到眼前:“雪老怪,你這兒子修為暫且不說,做人有欠管教,咱們怎麼說也相識近千年了,我就不辭辛勞,替你管教一番,保管讓他德才兼備。”
雪漫空邁開腳步,慢慢的從上麵走了下來:“聽聞今年驪山天道宗的地獄節非常精彩,其中之一就是一個凡人最終奪得了第一戰區的冠軍,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凡人的名字應該叫做薑寧吧!”
金澤笑道:“雪老怪,沒想到你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消息還蠻靈通的嘛?既然你知道他的名字,就應該知道他的分量,一旦他的性命出現差池,不要說你的一個兒子,就是你的老情人出麵,估計都不好使。”
雪漫空喝道:“金澤,堵上你的臭嘴,人皇對九域做出的貢獻世代永存,看在他的麵子上,這人我先救了,至於今天咱們結下的恩怨,一會兒我好好跟你算一算。”
傳聞薑寧是薑寰宇的私生子,那就是人皇血脈,整個天道宗的瑰寶,一旦這種人死在天道宗,那還真不是金澤唬人,後果不堪設想。
越接近薑寧,雪漫空越覺得奇特。
這個冰封少年和傳說中的沒有任何差別,體內果真沒有半點靈力流動。天道宗的收徒標準他是知道的,地獄節更是沒有任何取巧的地方,往屆能夠獲得戰區冠軍的弟子,無一不是天道宗的佼佼者。
但眼前少年,如此瘦弱,體內沒有半點靈力,他又是如何獲得第一戰區冠軍的?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孩子的母親不是人族,或者血脈變異太過離譜,出現在了現在這種狀況。
當然,真正讓雪漫空感興趣的並非這些。
而是薑寧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雪漫空自己就是冰雪的掌控者。整個九域他不敢說,但是在這雪山宗境內,整個玄天域沒有人在這方麵的造詣超過他。
但是當他試著去掌控薑寧體內的寒氣時,那極致的寒意竟然不受控製,那種不受控製並非因為薑寧自身修為的強大,僅僅是那股寒氣上麵附著的意念高於自己。
雪漫空走到薑寧身邊,抬手觸摸,一雙眼睛先是驚奇繼而驚喜,兩個字脫口而出。
“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