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規定裏麵可沒有不準我上台的條款,再說了台下現在這麼吵,我還是建議薑師弟去一個僻靜的地方,宋師叔我上台可沒有破壞規定的意思,不要說半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也得讓師弟休息,畢竟剛才的比賽太過慘烈,如果不讓師弟休息好了,那就太過趁人之危,不通情理了。”
最後逯一天把目光移向鄭千虎身上:“鄭師叔,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鄭千虎也有點被說蒙了,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兩圈,猛的點頭說道:“對,對,對,老鐵,沒毛病,這小逯一片赤誠之心,你可不能阻難,如果你怕打擾薑師侄,你快點帶他去一個僻靜的地方,這樣也有助於後者恢複。”
聽完鄭千虎的話,宋鐵的臉瞬間綠了下來:“鄭老虎,身為裁判,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的職責,以權謀私,如果宗門追究下來,你擔待不起。”
“噓!小點聲,別影響了薑師侄靜修。”鄭千虎瞥了一臉旁邊的薑寧,豎起手指在嘴邊,小聲說道:“以權謀私這種事情我鄭千虎可不敢做,反倒是你,為了一個薑寧,阻止別的比賽對手上台,這倒是有點以權謀私。”
“你……”這招反咬一口氣把宋鐵氣的不輕。
剛要說話,一旁的趙大倪站了出來:“宋師兄,你下來吧,這件事回頭再說,先不要打擾薑寧恢複了。整個25擂台不差逯一天這一個聲音,如果薑寧能夠被言語所動,他就不會自己留在這裏了。”
宋鐵瞄了一眼薑寧,後者坐原地,不要說周圍的言語,就是這豔豔的烈日對他也是無可奈何。
宋鐵氣哄哄的走下台,鄭千虎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退到一旁。
擂台上隻留下兩人,薑寧坐在擂台中間,逯一天摸著下巴,一臉的壞笑,然後繞著薑寧打轉轉。
“其實拋開廬山和大明宮這兩層關係,我個人是非常欣賞你的,一個凡人,竟然能夠在地獄節走到今天,而且做到你做到的這些,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這就是一段傳奇,一段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傳奇。”
“但是,這段傳奇唯一的例外就是不能是你,因為你是廬山的人,因為你得罪了大明宮,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你的結果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失敗。”
“不過你這個倒是挺讓人好奇的,我倒是想知道你一個凡人是怎麼打敗查賚寒的,是怎麼堅持身中十多刀而不倒的……”
在接下來薑寧休息的時間裏,整個二十五號擂台成了一個演講台,而演講的人就是逯一天,聲音之嘹亮堪比雷鳴,話語之囉嗦遠超八婆。
就在逯一天說的口幹舌燥之時,站在擂台下麵的鄭千虎及時的敲響鳴鑼,然後大喊一聲:“中場休息時間到,下一場比賽對手各就各位,準備開始。”
“鄭老虎,平時怎麼不見你鳴鑼,剛剛你嘛把你重生了一遍嘛?”宋鐵在一旁吼道。
就在兩人說話時,擂台上的薑寧睜開了眼睛,原本嘩然一片的25號擂台,瞬間鴉雀無聲。
薑寧盯著麵前的逯一天,淡淡的說道:“咱倆打個賭,你敢不敢?”
“打賭?懸賞令原本就是一場賭注,你還有比玄級神通更吸引人的賭注嘛?”逯一天一臉好奇的說道。
薑寧抬手從懷中取出一物,隨手拋了出去,插在逯一天腳下:“這東西你應該也有吧!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東西隻有湊在一起才能有用,敢不敢拿出來玩玩?”
逯一天看到薑寧撇來之物,先是一愣,接著又是一驚,然後指著薑寧,有點結巴的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有的。”
薑寧抬手指著腦袋說道:“說話要靠腦子,耍嘴皮子,那是八婆幹的事。”
逯一天說了半天話,不但沒有影響薑寧恢複,這會兒反而被薑寧羞辱一番,惹得台下一片嘩然,其實看了這兩天的比賽,台下眾人在好奇之餘,開始有點喜歡這個住在河間小築的凡人少年了。
逯一天獲得此物已有一年,除了幾個要好的同門之外,別人根本就不知道,而麵前的這個凡人竟然知道,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逯一天也伸手入懷,取出一物,跟插在眼前的一模一樣。
一快通體成黑色的薄木片,看上去樸實無華,沒有任何起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