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黑暗世界的契約(1 / 2)

城市就如同一位芳華正茂、令人難以捉摸的少女。在白日裏,她精心梳妝打扮,落落大方,如同一位正派人家的女兒。可一旦夜幕降臨,她就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擺,露出那霓虹燈下五光十色的妖嬈與豔麗,向著每一位夜行之人敞開她那誘惑的懷抱。

少年的眼睛望向樓外喧囂的世界,就連他的眼睛也被星星點點的燈光染上一片璀璨的金色。

“真是令人吃驚啊!老師。這裏的夜景竟然比我想象中還要美。”

“哼,是嗎?那隻不過是以無數貪婪的靈魂作為活祭,所煥發出來虛幻的光芒罷了。比起這個,不要分心眼前的事!”

“是!老師。”

在一座因為即將拆遷而廢棄的大樓裏,一老一少兩人附身在地上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他們的樣子像是恐怖片裏舉辦神秘儀式的邪教徒一般,如果被人撞見恐怕會大吃一驚的吧。

神秘的圖形就快要完成。那是一個由無數晦澀難懂的符號組成的巨大圓陣,按照五行八卦的順序進行排列。

細細看來,那三百六十度的圓陣周端隆起了七個不規則的銳角。少年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每個角點的空白處用鮮血畫上了七種猶如某種象形文字樣的小人,或持劍、或持槍、或持杖,造型各異。

然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七個符號仿佛有生命似的,一經完成就在夜幕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隻需一撇就能明白,那絕不是附近某種燈光的反射!那光芒來自更為深遠,更為幽晦的地方!

“啊,終於完成了…”少年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口中念動這咒語:

吾乃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之人;

吾乃懲戒世間一切之惡行之人;

汝身纏繞三大言靈之七天,於抑止……

“慢著,”被他稱為老師的那個人打斷了他,“不能用這段禱詞!怎麼?我沒有教過你嗎?召喚魔術的地緣性。”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唉,罷了。這次的聖杯戰爭有著其特殊性,龍脈,也就是被我們稱作魔術之源的東西就位於此城地下的某處,這你總該知道吧。”

看到少年點點頭,男人繼續說道。

“這個魔術之源位於此地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我推斷應該不會少於千年。在這漫長的時間裏,其被此處的外質魔素同化的作用非尋常可比。魔力來源的異化會引起魔術成就的異化——即魔術基礎的因果論。”

“簡而言之,即將在此地顯現的聖杯已經被人為賦予了中華的概念。如果召喚出非中華的英靈,實力則會大打折扣。”

“隻要說最後一句不就好了嘛…”

老師絲毫沒有理會少年沒大沒小的發言,丟給了他一卷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