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第12章(1 / 3)

可他從酒店裏出來是怎麼遇上白景依的,江笠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那天白景依明明走的很早。

之後,他又喝了很多酒,時間不長,但也不會短。

他是怎麼在門口又碰上了白景依的?

是巧合嗎?

還是……她並沒有走?

心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鼓動,催促著江笠往前走。

江笠接過司機遞過來的傘,撐開傘,向白景依走去,傘麵很快就被暴雨打濕,落在地麵上,濺濕了褲腳。

江笠停在了離白景依一尺的地方。遲疑了下,就因為他這一遲疑的動作,白景依本就陰鬱的眼神在她的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上來。你還想等誰?——她?”

江笠一愣,順著白景依的目光看過去,李媛從大廳裏被丟了出來,她神色狼狽,紮起來的頭發散落下來。

她也看到了江笠,怨毒的視線剜了過來,嘴上還咒罵什麼,被匆忙趕下車過來的李歡又一巴掌扇了過去,李媛的臉色閃過不可置信的神色,李歡忍著心疼,朝白景依鞠了躬,強拉著李媛上了車。

“怎麼?心疼你的女主角了?”

白景依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

江笠含糊地解釋了句,

“我接劇之前沒注意到他是女主角。”

說完他抬頭看了白景依一眼。

她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江笠的解釋好一點,眼睛中閃著壓製不住的怒火,和平常的冷怒不一樣,今天的她情緒似乎格外的外放。

她這樣的狀態讓江笠有了不可控製的想法。

這樣的話太像是吃醋了。

江笠沉默了下,又走近了幾步,兩把傘相觸,老管家很長眼色的,適時收了傘,打開駕駛座的門,做了進去。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江笠停在白景依的麵前,他的傘籠罩在白景依的頭頂。

阻隔在他們之間的雨水消失了。

因為他的主動靠近,白景依眉頭剛展開了一點,又猝然收緊了瞳孔,他身上有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

失控的情緒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瘦長蒼白的五指緊抓著輪椅的扶手,黑漆漆的瞳孔泛起了點點猩紅,

她死死地盯著江笠,

“她碰了你?”

江笠垂首不語。

像是默認了。

白景依摳在輪椅扶手的手抖了抖,良久,她才道,

“……沒關係,你過來。”

江笠看著她,突然道,

“是我讓她碰的。”

像是一道驚天霹靂,白景依驟然抬頭,滿臉驚怒,像是不可置信,一字一句道,

“你、讓、她、碰、的?”

江笠不說話,白景依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她猩紅的瞳孔有無聲的暴雨席卷而來。

沉重的傘柄撞在地上,濺起一簾的水花,發出一身沉悶的響聲。

江笠被粗暴地摔進了後座上,後腦勺磕在靠背上,七葷八素的,江笠撐在坐墊上試圖起來。

白景依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兩隻手死死地壓在了後座上,她被江笠的話刺激地快要失控了,冰冷的手指粗暴地拉開他的領口,襯衫上的扣子崩出來,砸紅了他的下把。

緊致白皙修長的脖頸露了出來,白景依被他身上的信息素刺激地白景依雙眼發紅,江笠湍了口氣,一隻手從白景依的禁錮中逃離出來,

在她怒火再次上升之前,攥住了她冰涼的手腕。

“白景依”

江笠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喉嚨艱難地上下滑動了一瞬,聲音略顯粘稠,

“下這麼大的雨,你過來做什麼?是因為李媛?那天”

江笠看向白景依,

“也是因為她嗎?”

江笠的話語是難得的輕柔,甚至帶了點纏綿的味道。

但處在盛怒中的白景儀並沒有聽出來,他的話幾乎是再一次加重她的怒火。

那天中午她來的並不晚。

到的時候隔著車窗,玻璃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廳裏的江笠。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挎著江笠的胳膊,笑的滿臉通紅。一副看上去非常開心的樣子。

這人就是李媛。

白景依看的煩躁極了。

她故意晚了兩個小時才進去。

吃飯的時候,李媛還是不停的在江笠耳邊聒噪,張口閉口就是哥哥。

而當她意識到自己的這份心情叫做“吃醋”時,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她離開了大廳,但是並沒有走。

坐在車上,怒火和戾氣衝擊著她的大腦。

理智讓她遠離江笠,可她的信息素。她的心髒和怒火全都叫囂著把這個人永遠的囚在自己身邊才好,讓他隻能看見自己,隻能對自己說話,隻能對自己笑。

她甚至連方式都已經想好了,如何讓這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當江笠手腳不穩地從大廳裏走出來,茫然的坐在大街上的門檻上。

冰涼的雨絲落在他的眼上,睫毛上他都無動於衷,直到白景依的車停在他的麵前,車窗緩緩降下。

他看見白景依的臉,愣了下,遲鈍的感官徐徐展開,用酒精泡軟的聲音,軟軟地喊了她一聲,

“依依。”

白景依冰冷堅硬的心腸再一次沒能硬的起來。

但是,現在…

“我真後悔。”

白景依一隻手抽開了她領子上的絲綢係帶,風暴肆虐的黑色瞳孔閃著冰冷的光芒,她的領口散了下來,像是某種解禁的信號。

“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心軟。”

一種冰冷濃鬱的氣息從她身上一湧而出,隨著她粗暴地動作,幾乎頃刻間就從四麵八方湧來,逼近,侵占,掠奪

江笠幾乎克製不住地痙攣了起來,

alpha刻意釋放的信息素對於一個omega來說無異於一支強效的催情劑,就連江笠都不能抵抗它的威力。

江笠意識到自己真的是玩脫了。

他抓住白景依的手,

“等……等等,白…唔!”

白景依堵住了他的嘴,從耳邊一直往下,貼在了他最要命也是最脆弱的腺體上,江笠全身一僵。

白景依唇上,手上,身上滾燙,她好像失控了,江笠昏昏沉沉地想著,被這熱度燙的發抖,幽暗沉鬱的花香味將他整個禁錮住。

就在白景依的牙齒毫不留情地刺破腺體,即將注入信息素的那一刻。

江笠無意識地嗚咽了一聲,在掙紮中,手指抓到了她脖頸上的腺體。

白景依的身體猛地一頓,她清醒過來,呼吸急促了好一會,才緩緩起身,

江笠腺體上除了昨天晚上白景儀咬破的一點皮之外,沒有任何的傷痕。

周圍甚至還帶著因為貼過抑製貼的方形的印記。

溫和、純淨的積雪草的氣息,正從他的腺體裏安靜地散發出來。

……根本不可能有人碰過他。

她早該察覺到的,江笠身上那早就快散的信息素那麼淡,不可能是標記留下的,隻是不小心沾染到的。

可是隻有那麼一點就足以刺激她的神經了。

“你故意的?”

白景依被情玉染過的聲音有些喑啞,

“對,我故意的。”

白景依手勁鬆了鬆,江笠昏漲的頭腦才終於重新開始呼吸,他的胸膛起伏,看著白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