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現身武原,玉官赫不會隻派朱於飛、玉官歌前來阻殺,想來是有人替她解決了障礙。
楮羽山莊名震武原,楮言亦是享譽四海,如今楮言不在楮家也無後續,玉官赫本應名正言順的接管下楮羽山莊。楮言卻早留下遺書,若他身亡楮羽山莊便隱退江湖,也退出兩大莊之名,深隱山居不再過問世事。親筆所信,前來吊唁的名人俠士皆為見證,楮言亦是俠正匡義之人,深受江湖人敬重,玉官赫雖不甘也不得不放棄。再則兩次攻打望月東宮失利又折損楮羽山莊,已讓他在江湖上失去人心與威信,玉官赫怕是臥榻難眠,頭痛下一任的至尊競選,想再一次連任不再是易事。
如今玉官赫已無精力將心思放在東宮上麵,接來下隻會一心撲在競選至尊之上,若再失去至尊之位,他也便將永遠失去與東宮抗衡的能力。
寒風刺膚,忽的下起了大雪,若舞行走雪間似無目的。不遠處一人佇立,外身裹著一件貂皮披風,俊臉冷削,雍雅高貴又令人敬畏,他站在坡丘上靜靜的看著若舞。若舞呼吸一滯,眼淚唰的流了下來,這段時間她心如寒鐵,腦中除了報仇亦無其他,明知道東譽牽掛著並一直在找她,可她並沒有回去看身受重傷的東譽,因她怕見著東譽後便動搖了報仇的決心。
未想東譽卻來了武原,當日蘇城險境重重他受的豈會是小傷,如今冒險行走在武原,隻因為她。
若舞抹了抹淚,奔跑過去撲進東譽的懷裏,她似無情卻隻有東譽令她動容融化心底的寒冰。東譽將若舞圈在懷中,披風擋住了寒氣,哪知若舞卻像個冰人,他心疼的緊了緊手自責道:“對不起,我始終未能盡到責任護你周全”
若舞搖了搖頭,擁著東譽讓她心中平靜不少,她太累了卻不得不強撐著,若舞伸手輕撫著同樣毫無血色的俊臉:“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東譽輕描淡寫的帶過,東譽端看,高大的身軀立於雪中為若舞擋盡風雪:“當再次得知你危難時,我幾欲癲狂,若你遭遇不測我亦情願死在蘇城之戰上。若舞,若沒有你坐擁整個武原也不再有任何意義。從今以後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隱世江湖回雲澗集,縱意四海行俠仗義,我都陪著你。”
若舞目光一瞬,眼淚再次迷了眼,東譽願意為她放棄武原之爭,陪她回雲澗集遊曆四海,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如今如願以償雖是感動可為何更為心疼,心疼不舍東譽為她放棄了自己的理想追求,餘生做著毫無誌趣之事。
她真的該為自己的私心而禁錮著東譽嗎?即便他是心甘情願。
“有你此話我便已心滿意足,隻是我是個有仇必報之人,我不會放過他們”若舞眼神一戾,滿腔怨恨。
“玉官赫如今休養生息,力於日後的至尊競選,你此時與他硬碰硬怕是難以如願,倒不如在競選之時再作打擊。去九州吧,我陪你去”東譽低首,俊容如皎月無暇,楮言為若舞而死,他自不會窄腹阻撓若舞報仇,從今以後他便是她的劍由他來守護。
日月山莊乃四大世家合資所建,是平日休閑聚會之地,這裏風景怡人四季如春,冬暖夏涼,可華可素不愧是擲重金所造。
本是平靜的山莊被若舞打破,清月庭是左秀秀在日月山莊的住所,慕容粵受傷後便在此養傷。砰的一聲房門破開,慕容粵被若舞一掌擊出摔在院中。左秀秀聽到動靜忙從偏房的跑來,見慕容粵受傷倒地擔心不已,守衛還未出手長劍飛出指在左秀秀的額心。
“若舞”左秀秀目光一狠,卻未有驚惶。
若舞不急不緩的向左秀秀走去,還未見麵時左秀秀便已針對她,左秀秀是個強勢的人也是個商人,她認為若舞的出現蘊有陰謀,讓九州令大宰都處風險之中,為保九州她才會幾次出手針對若舞,此舉忠心大義,她敬佩。可慕容粵取去楮言半條命,她自也要來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