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淩晨了,窗外一眼便能望到下麵的高樓大廈閃爍著霓虹燈,仔細看便能發現外麵正在下著小雨,讓夏季變得更加悶熱了起來。

包廂裏開著舒適的冷氣,那些太子爺還不知疲憊,個個都玩的很嗨,還在裏麵玩著牌。文野打著哈欠靠在比自己高大又英俊的男人邊上。

很快,邊上的男人肩膀聳動,摸了一個牌便胡了。其他幾個太子爺不由都說,“今天唐總的手氣就沒差過,連續胡了好幾把。”

唐牧川的眉頭不由一挑,看向靠在邊上軟乎乎的人,不禁一笑,“今天帶了文野過來,手氣才能有這麼好。”

他直接起身,把邊上人拉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然後站在人的身後捏住對方凸出的肩胛骨,微微垂著頭說,“看你無聊,讓你來玩幾把。”又補充,“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其他幾個服侍的男孩和女孩見狀,目光不由透著妒忌意味。大家都清楚,出來陪侍這些大少爺,可謂是非常難伺候,時常惹惱對方被罵也是難免的。

而在他們眼裏,文野是和他們的身份是相似的。

文野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目光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懵。他壓根就不會玩牌,紙牌和麻將都不會看。而且對方的充滿磁性的嗓音環繞在耳邊,令人酥酥麻麻的有些發暈。

然後他開始稀裏糊塗的學著別人摸牌,牌的順序排的也是亂七八糟,反正他也看不懂就那麼胡亂擺,胡亂出牌。一旁的唐牧川也沒有指導對方玩,就那麼懶洋洋的看著對方從茫然的神色,稍微變得有些惱怒了起來。

那些太子爺看他的目光帶著輕蔑意味,就算唐牧川在跟前也沒給麵子讓著他玩,還故意刁難他。換誰誰願意這麼玩,不是明擺著送錢給他們嗎。而且,都快把剛剛贏的那些錢,被他輸了有一大半了。

文野幹脆委委屈屈的扭頭看向唐牧川,“我不想玩了。”

他惱怒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一直輸,而是心疼輸的那些錢,畢竟在他眼裏都不是小數目。

唐牧川見人如此,然後說,“不是說了,輸了算我的。”又說,“你就當消遣玩樂一下。”

文野幹脆丟下牌,也不管旁人在,撒嬌似的轉身抱住比自己高一個半頭的人,發出軟糯糯的聲音,“我困了想回家。”

說實話,唐牧川見人如此撒嬌,的確是心軟了。然後衝那群小太子爺們微笑著,“今天這單算我的,小孩子到了晚上,難免精神力差,我今天就先帶人回去了。”

說完,就牽起對方的手出了烏煙瘴氣的包廂。

其中一個嫵媚的女孩見人就這麼走了,不由低著腰,往邊上微胖的男人身上靠了靠,嬌滴滴的詢問著,“剛剛那個小男孩是誰呀?架子這麼大。”

微胖的男人捏了捏對方腰,占了會便宜,才不屑道,“不過就是唐總家裏養的小玩物而已,遲早會膩的。”又繼續嘀咕著,神色變得貪婪,“等那勾引人的東西被玩膩了,遲早有天會落到我手上。”

另外一邊,兩個人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文野的確是真的累了,一座進副駕駛上麵,就直接睡迷糊了過去。

唐牧川坐在駕駛位上,側過頭揣摩著對方,最後忍不住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才肯罷休。對方應該有感覺,嘴裏不由咕噥了幾句,語氣軟綿綿的聽不清是什麼。

一時間,他的眉梢舒展了開來,眼裏帶著一點笑意。

早上,由於晚上下了雨的緣故,空氣中散發泥土的腥味,微風吹過時還能聞到後院的花香味,甜甜的,

文野是被唐牧川的動靜弄醒,從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到對方在衣櫃裏挑著西裝,試了試覺得合心意才穿戴好。他不禁想到了一個詞,衣冠禽獸,看著人模狗樣,其實背地裏實嗜血的。

唐牧川側過頭,見到人醒來了,臉上的神色很淡,一邊詢問著,“大學準備填什麼專業?”

文野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隨便吧。”

反正對方也不讓他去外地念大學,因為那樣隔得太遠,見麵也不方便。

當然,他是個意外,畢竟他本來就寄人於籬下,不給人惹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有什麼理由說不好呢。

不想那麼多了,他現在還困著呢,昨天對方非要帶他過去酒店那兒玩,跟那群小少爺打打鬧鬧,期間他還被故意灌了酒,要不是正好對方心情好,給他擋了幾次酒,說他還小不能喝太多。不然那群人,肯定會往死裏灌他酒,等著看他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