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楚卿卿的疑惑,箏媚嫣然一笑:“這重華裏含藥粉研磨,由於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的小姐塗了重華會感到不適,所以塗抹重華之前會選擇手腕處最嫩的皮膚測試一下,小姐你是否對重華過敏。”
楚卿卿回想在大秦皇宮的時候,她日常用的就是重華粉,那些梳妝的女官從來沒有說過箏媚說的這些,上妝方法也是大相徑庭。一個對脂粉細節處理得如此上心的妝娘,這世上實在不多見。
難怪花蕊夫人會請她到府上,這箏媚看來的確有幾分實力。
“楚小姐,可有不適?”箏媚輕聲道。
楚卿卿搖頭。
“那我便替楚小姐上妝了!”箏媚說完,手法嫻熟的用手中那把小刷子點了些許重華,動作輕盈的塗抹在楚卿卿臉上。
楚卿卿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塗抹太多脂粉,如今在箏媚手下很快一個麵冠如玉,光彩照人的美人就出來了。
本來底子就很好的楚卿卿現在更加明媚動人,箏媚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取來小鏡子道:“楚小姐看看可還滿意?”
楚卿卿望向鏡中的自己,明明是已經上了脂粉就算沒有塗抹任何東西一樣,一張臉莫名的就是比之前多了幾分神采。,重華她並不是第一次用,以前並不覺得這脂粉有什麼出彩之處。而現在在箏媚的手法下發揮了重華的作用,作為女子她對重華也產生了好感。
“這重華果然讓楚小姐更加明豔動人,楚小姐回去時就稍上一盒。”花蕊夫人笑道。
安素素和章明珠見花蕊夫人對楚卿卿態度這麼好,兩人相視一眼,心裏更加厭煩楚卿卿。
平日囂張跋扈慣的安素素最沉不住氣,直接抬手朝楚卿卿的臉摸去:“楚小姐抹了這重華後,皮膚更加好了可以讓我摸摸嗎?”
根本不等楚卿卿回答,修剪細致的長指甲就要朝楚卿卿的臉劃去,楚卿卿見花蕊夫人沒有阻止的意思,身形一閃悄然避開冷然道:
“安小姐身為女子,不知道女孩子的臉珍貴得很,不能輕易讓髒東西碰的嗎?”
安素素向來跋扈,在花蕊夫人的麵前也欺負過一些小門小戶的小姐,花蕊夫人向來不說什麼,剛剛見花蕊夫人也是不表態,蠻橫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本小姐碰你是瞧得起你,你竟敢說我是髒東西。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我爹爹。”安素素的經典口頭禪,一言不合就要回家告爹爹。
然而她氣急敗壞的狠話就像一記拳頭打進棉花裏,楚卿卿根本不屑一顧。
“多謝夫人今日贈重華,亭邊風大,卿卿身體不適就先回府了。”
花蕊夫人倒也沒有挽留,隻是命翠微姑姑送楚卿卿出府。
軟轎中,楚卿卿眼裏寫滿疑惑。
這個花蕊夫人在百花宴上見到她,行為和態度就陰陽不定,晦暗難明,如今好心送她重華卻又不阻止安素素明目張膽的欺負她,方才花蕊夫人甚至是故意縱容安素素的行為,一麵對她好一麵又讓人為難她,這到底是什麼心思?
最讓楚卿卿不解的是,那個叫箏媚的妝娘在手腕上給她試重華時,明明就是暗暗給她把脈。很顯然,沒有花蕊夫人的授意,箏媚是不會這樣做的。
這個花蕊夫人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