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對女兒的才華和容貌是十分自信的,她從一個商賈出身的庶女能嫁給楚定邦做續弦隻有天知道她遭受了多少白眼和閑言碎語,如今的一點談資對於她來說還不算什麼。
王氏的宗旨是隻要臉皮厚得過城牆,這世上就沒有熬不過去的坎兒。
有了母親的安慰,楚白羽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隻是她此刻還滿心滿意的打算憑借自己的才貌重新博得花蕊夫人的歡心,就算花蕊夫人不喜歡她隻要杜丞相歡喜她就好了,楚白羽還是滿腔的小女子情竇初開的天真。
觀賞舞蹈的期間,花蕊夫人命婢女向眾人分發了她新釀的桃花露,每年的百花宴她都會邀眾人品嚐她釀的新酒,今年也不意外。
端著白瓷酒瓶的婢女輾轉來到楚卿卿的桌麵上,玉指纖纖將瓶中的淡粉色玉液倒入白瓷酒杯中。
“楚小姐,請品嚐。”恭敬的將酒杯遞給楚卿卿。
楚卿卿接過酒杯,鼻腔之間充斥著濃烈的酒香熏得她陣陣頭暈,那些令她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前世被綁成粽子丟到酒池裏,鼻腔湧入潮水般的酒,辛辣的酒精刺得她眼睛生生的疼。濃烈的酒水瘋狂的湧入她的眼耳口鼻,她想掙紮想逃脫都沒有力氣,鋪天蓋地的酒水灌得她雙眼發昏,意識模糊直到暈厥…
自那以後她問道酒的味道,都會感到暈厥和恐慌。
楚卿卿將酒杯置於一旁,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壓抑身體的不舒服。
偏巧這個時候花蕊夫人舉起酒杯,讓眾人一飲桃花露祝願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楚卿卿端起茶碗,想以茶代酒。
不料,安素素是個眼尖的大聲道:“楚姐姐何意,這花蕊夫人釀的桃花露不合你心意嗎?”
聲音清脆,擲地有聲,花蕊夫人想裝作沒聽到也不成了。
“楚小姐,這是?”花蕊夫人一貫的笑著道。
楚卿卿掃了安素素一眼,起身微微一福:“夫人恕罪,卿卿自小對酒精過敏所以隻能以茶代酒,夫人一雙巧手釀造仙露實是卿卿福薄,無法品茗一二。”楚卿卿一臉惋惜道。
花蕊夫人輕輕點頭:“這長安城內有的小姐不能飲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楚小姐身體不好便以茶代酒吧。”
“花蕊夫人真是宅心仁厚,楚家姐姐你應當即興展示一段才藝感謝夫人才是啊。”安素素道,說完得意的看了一眼楚白羽,示意她一定幫楚白羽出一口氣。
剛剛楚卿卿給了王氏一個難堪都被大家看在眼裏,章明珠速來與楚白羽交好也想給楚白羽出一口氣道:“安妹妹說的是,楚姐姐這次可別又是吟詩應對我們哦。”
說完狡猾一笑,她們都上過閨學知道這琴棋書畫,吟詩作對六藝中隻要能精通其中一樣就十分了不起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楚白羽那樣有天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就是賭楚卿卿就算能吟一首好詩也未必能精通其他,剛剛她吟詩吟得那麼好,如果她暴露其他的短處隻會讓人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