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縝密,一擊必中,我老婆子算是遇到對手了,隻是我老婆子有一事不明。”王婆子已然認命,問出心中的疑惑。
“李公子醜時就已經死了,為什麼好幾個仵作驗出來都說是寅時,房中並無可以取認命的物件,你是怎麼做到的。”
“冰柱!”君卿卿意簡言駭。
“冰柱銳利足以殺人,人死後血液會緩慢停止流動身體就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僵硬,冰柱也可暫時冷卻住李公子血液的流動,隨著時間推移,冰柱化了,那血液也就開始流動再慢慢冷卻。仵作查驗自然如同,剛去世沒多久一般。”
“至於證據嘛…冰溶解了,自然就什麼都消失了。”
王婆子聽罷,隻是幾塊冰柱而已,隻是這些細微的小把戲竟然將她釘得死死的。
氣結於心又無法發作,神情複雜的看著君卿卿。
仍然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一雙眸子如深潭靜謐,又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
“我雖不受將軍府的寵愛,可到底也是小姐身份,背後沒有人授意,諒你膽子再大也不敢將我發賣,背後的人可是如今將軍府的大夫人。”君卿卿雖然的詢問王婆子,可語氣很篤定。
“是不是重要嗎?你嫡親母親早喪,又離開將軍府多年。你就是一個鄉野丫頭…”王婆子苦澀的笑著。
“哦…不…你不是那個鄉野丫頭,你是被山怪上身的妖女…”
王婆子知道自己好日子已經不多,說話更加肆無忌憚。
“小妖女,就算你一身本事可你在這世上一無所有,將軍夫人早喪,將軍有了自己的家室,夫人受寵,小姐和少爺都那麼有出息,你親娘乃是一品誥命夫人都鬥不過夫人,就憑你拿什麼跟她們比?”王婆子近乎癡狂的說著。
“來人啊!快打死這個賤人,她不是人,她是妖女,她是勾魂害命的妖女…”王婆子聲嘶力竭的喊著。
大牢裏回蕩的隻有她的回音,這正常人進了大牢裏後幾乎都有神經問題,衙役早已見怪不怪。
君卿卿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斂眸看向王婆子:“你作惡多端,對你的懲罰隻是剛開始。李財主不會讓你輕易死去,這牢獄之苦你好好受著吧。”
說罷,君卿卿轉身離開。
大牢裏回蕩著王婆子無望的嘶吼。
蜀城官道旁的小道上。
一輛馬車緩緩走著,馬車外表平淡無奇。
內裏鑲著錦緞的軟墊和配套的小桌,和各式樣的暗閣,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富家公子找刺激苟且鄉間老媽子,沒想到南疆和我大秦的邊境小城,竟然還有這等奇事。”
坐在車廂內下首處勁裝男子給主子說著這一路上聽來的趣聞。
端坐正位的男子麵容隱在陰影中,看不清模樣。一身奢華雲錦蠶絲繡製的袍子華美無比,男子手中抱著一方木匣子閉目沉思。
薄唇輕啟:“越是簡單明了的案子,其中玄機反而更多。”
“溫意,你好奇心如此重,看來你更適合呆在內院伺候。”言語清冷,透著淡淡的怒意。
坐在下首名喚溫意的男子見主子生氣,連忙拱手認錯。
自前皇後娘娘那位南疆的嫡公主死後,主子就沒怎麼開心過,他這一路上才搜集各種趣聞講與主子聽,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以後再也不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