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12歲少女。剛剛從晉江市小學第二分部成功畢業。
在倉促開完了線上的畢業典禮之後,她和她的小學同學們就在小學班主任催命似的“拜拜同學們,可以退出會議啦!”的聲音中,分道揚鑣了。
不知為何,安清煙總覺得自己那班主任的聲音裏透露著絲絲竊喜。
是為終於能擺脫他們這幫麻煩的小兔崽子而喜悅嗎?
可能吧,尤其是她。
作為班上數一數二的小學霸,安清煙偏偏長了一張不能消停的嘴。
上課時,要麼就是和同桌打鬧,爭奪一本課外書。要麼就是在下課和班裏的男生起口角衝突,關鍵是在口角衝突升級為肢體衝突後還打不過人家,隻能眼淚汪汪的去告老師。
當然咯,結果自然是被各打五十大板,安清煙的媽媽少不了要來學校一趟。
安清煙也不想被請家長,但她就是很喜歡說話。
舉個例子吧,春遊時,街道上的小花多好看,她為什麼不能跟同學討論它的顏色像什麼?
路邊的小吃多好吃,旁邊的同學想買,她為什麼不能湊過去,小聲問一句:“帶我一個?”
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白嫖一顆糖或者一小塊麵包,何樂而不為呢?
安清煙的班主任為此可是傷透了腦筋。偏偏這孩子學習還不錯,隻能稍微縱容點,保持頻率在每學期找一到兩次家長。
安母也很無語。這孩子,明明叫“清煙”,可就是不能給別人一絲一毫的清淨,偏偏還不自知,整天小嘴叭叭的,跟機關槍似的。
小學的六年時光匆匆,轉眼間安清煙就升入了六年級,性子也愈發活潑跳脫,頗有些許膽大妄為之意。班主任和安母都很擔心她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不過還沒等他們感歎怎麼過完這小學六年的最後一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就打亂了一切。
起初是隻有幾個人出現咳嗽、發熱。
後來變成了大規模的感染。
國家及時反應,出台了相關政策。並將病毒最開始的爆發地進行封城。
雖然安清煙不住在那個城市,可是她也難逃居家隔離的一劫。不到一個月,剛剛升為六年級的她就被關在了家裏,整天隻能對著電腦屏幕上白花花的課表發呆。
這下可是真的為難了安清煙。
父母整天要為了生計奔波,她隻能自己在家呆著,或者和沉默寡言,白天休息的父親待在一起。
對於她來說,問題是顯而易見的。
因為不能在學校呆著,她沒有可以說話的人了。安清煙也嚐試去和父親聊天,但對方著實是過於沉悶,跟她完全不在一個話題上,而且內容也無外乎不離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