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我用鑰匙扣上的u盤拷貝了一份監控視頻,老王也是不斷的叮囑我晚上要注意安全。讓我意外的是,直到我離開,他也沒有提起一句關於瞎眼大叔的話,好像就沒有這個人一樣。
回到家時已經是烈日當空時,我將u盤插入電腦。監控裏依然是剛剛看過的畫麵,
監控裏的我將車停在了穀裏鎮站台,緊接著我看向了空氣,然後就把車門關上了!監控居然沒有大叔和那條醜狗的畫麵,我他奶奶的把空氣放了進來?
三伏天的房間裏,我卻感覺一股寒氣從我的腳底直衝天靈蓋。監控依舊沒有理會我的情緒,不斷的播放著,我和郭牛的會車,過隧道,大爺下車再到返程。視頻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始終沒有大叔的身影,甚至連狗叫都沒有。
我靠!此刻的我多希望這是場夢,沒有一點猶豫,我對著自己就是啪啪兩個耳光,臉都打紅了,眼前的場景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揣揣不安了好一會,我勉強從慌亂中穩定了心神。一個可能已經死了五年的老人,一個連身形都沒有的大叔,他們有什麼目的。在這之前,老王,姚哥等一行人的反應都昭示這這趟車似乎有什麼隱藏的秘密,而我好像隻是一個背鍋俠,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胡思亂想中夜來的很快,我也依然沒有想出什麼頭緒,隻能等到有時間去李家凹找找突破口了,又或者今天晚上還能碰著他們兩個。
心裏的事讓我對時間的把握出了點問題,等我到南站時,已經是11點多了,郭牛已經發車走了,車門處也有幾個人在等車。
上了車,坐在駕駛席的我用眼角的餘光瞥向車門口,有些害怕看見大爺和大叔。人都無法逃脫墨菲定律的製裁,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他還是來了,最後一個上車的乘客正是昨晚的大爺,他依然坐在了昨天的位置上。
他的樣貌相較昨天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換了一件衣服,但是在我眼裏,他好像換了一層皮。
鄉下人大多不同於城裏人,即使互相之間隻是第一次見麵,也能談天說地,上到國家政事,下到雞毛蒜皮,他們操著一口本地鄉音,我也就勉強能聽懂個七七八八,不會說的我隻能做個聽眾。
我透過反光鏡瞄了一眼車上的大爺,他並沒有加入交談的人群。隻是用渾濁的眼球望向窗外漆黑的一片。
就在我準備專心開車時,一位上了點年紀的老鄉的話瞬間吊起了我的興趣。他用神秘的口吻說道:“欸,你哋曉得這趟車係點被取消嘅咩。”
“大伯,我剛從農村出走到城裏賣點貨,當那時候就沒冇這車,我哪裏知道。”
一個年輕稚嫩的聲音附和道:“就係說撒,大伯曉得就不要賣關子了。”
大伯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用別扭的普通話說道:“自從五年前這條隧道被打通,這個點的車共有三次,每一次這車最多不超過15天就要消失。”大伯停頓了一會,用眼睛瞥了我一眼接著說道:“車消失的第二天,大夥到處找,隻有一輛空空的車停在路邊,而且車還完好無損。後來政府就前後三次關取消了這趟車次。”
他的話引起了車上一陣騷亂,驚恐的氣氛在車內蔓延。大爺突然說了句:“既然這樣,你知道所謂的真相,為什麼還要坐這趟車?”和村民一對比,大爺的普通話極其標準,就像首都大院出來的人一樣,這也從側麵印證了老王上午的話。
麵對大爺的質疑,大伯麵不改色的回了句:“我家住在陽門鎮,還沒過隧道呢,自然可以坐得。”車上的幾個人聽到這話,頓時坐不住了,隨即不約而同對我說道:“師傅,我一會到了陽門鎮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