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小雨。氣溫:3%.
電台廣播:親愛的聽眾朋友。歡迎收聽本期的天氣預報。
預計今天白天局部地區會有大到暴雨,氣溫有所下降。隨著冷空氣的來臨,部分地區會有小到中雪,氣溫零下3攝式度……
我聽著廣播,透過窗外正下著晰瀝瀝的小雨,天空被橘紅色的路燈染透半邊天。街道異常的安靜,時不時不遠處的歌廳會縹渺的歌聲……提醒著今夜還有人沒有入睡。
長沙要下雪了吧?起碼有三四年沒有見過雪了,今年會麼?如果今年會的話那麼就有奇跡了吧。
“長大以後我隻能奔跑,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這麼晚了誰打電話來,我拿著手機皺眉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
“喂…”,
“莫念,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我回來了。”電話那頭顯的很興奮傳來一句熟悉到不行的男聲。
我在電話這頭對突如其來的問候握電話的手有些顫抖。
就是因為這個聲音在過去的兩年裏我無數的從夢中哭醒過來。
就是因為這個聲音我曾為了他的主人撕心裂肺。
就是因為這個聲音使我夜夜不能安睡,夜夜不能寐。
齊楚,我怎麼會不記得,我怎能不記得。
我平複了下情緒淡定的回複他。“齊楚,好久不見!”
那頭顯的很興奮,一個勁的說,你多久多久回來的,長沙還是沒有變,可是變的冷了,要我多穿點衣服。諸多芸芸。我在這頭恩哦恩哦的應答著你。
突然你那頭有了點聲音,你說你家人找你點事,要我別掛,等你一下,馬上回來。我說:好。
是阿,齊楚,好久不見。兩年了,你沒有給我一個電話,一封MSN郵件,甚至一條短信。兩年後的今天,你告訴我你回來了,你問我好不好,我如何告訴你我好不好?是先說好還是先說不好?
兩年前。博雅高中。
清晨。女生宿舍一樓116號,我穿印著超級大的哆拉A夢睡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踩著超級大的拖鞋,正在宿舍裏翻箱倒櫃的尋找我的“可愛多”。
“可愛多”是我收養的一條小流浪狗,星期六那天晚上回家路過公園的時候看到它倦縮在石凳旁,可憐巴巴的望著我,看它小又可憐就把它收養了起來,可是家裏媽媽不在家,就把它帶來了學校。
它平時很聽話的,今天跑哪去了。
“可愛多,快出來,姐姐給你買糖吃。”我無限甜美的趴在床底到處望,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室友看不下去了,幫我一起找。
我們翻邊了,都還是沒有。最後她指著對麵的男生宿舍,對我說:“阿念,你說它會不會跑那裏去了?”。
我立刻就打斷了她“怎麼可能,對麵門是關著的。”
“怎麼不可能,我們找遍了都沒有,而且對麵雖然是關著的,可是那個鐵門的間隙還是很寬阿,人進不去,小動物不可能進不去。”
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我問她“那怎麼辦?”[img]
她抓抓同樣亂糟糟的頭發“你去看看,我幫你把風,你有人來我就叫。”
也隻有這樣了,神阿,保佑我吧!阿門。
我在心裏,做了無數次悼告。我涅手涅腳的跑到男生宿舍那邊,然後左看右看,四周沒人,爬到鐵門那裏,隱約聽到“可愛多”的聲音。
你妹的,你太能跑了。
“可愛多”我來了。(因為鐵門的下麵是鐵皮隔著的,看不到,需要爬上去。)我吃力的爬到上麵。
我看到一個光著膀子的男生正在喂“可愛多”吃一根火腿腸。我拚命的朝“可愛多”揮手,它不鳥我。那男的也感覺後麵有人,突然一回頭看到了我,明顯也被嚇到了。
說了句“喂!你在幹嘛。”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一句嚇的不輕,重重的摔了下來。[img],這時候神靈也不頂用了。這一跤我摔的不輕。好痛。看到我摔到了室友焦急的跑過來扶我“阿念,沒事吧。找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