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份感情的牢固程度能用一幢房子來形容,那我單子敏跟徐向輝的感情就是用泡糟了的木頭蓋起來的,這朽蕩蕩的房子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遲早有一天會崩塌,永遠長久不了,注定了是一場悲劇。
大三我付出一顆真心換回來的是男友出軌,比起打臉,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更糟,不讓我單子敏好過的,我他媽不會手軟,明知道心底對他還有那麼一絲戀戀不舍還是撕破臉了跟他大吵大鬧,也就是這個糟透了的時期,我跟徐向輝碰上了。
我,單子敏,被男友出軌,感情上被傷得體無完膚,他,徐向輝,被高中就交往的初戀女友分手,同樣是感情的受害者,這樣的兩個我們在一起了,然而這開始就不是個好的開場。
我利用徐向輝天天在前男友跟前秀恩愛,本著惡心死前男友的決心跟一個我不喜歡的男生牽手,擁抱,甚至親吻,我的目的達到了,前男友主動退部了,見到我就躲,然而我卻痛哭了一場,也不知道自己哭個什麼毛線,青春迷茫,我…無解。
做為回報,大三上學期結束我跟著徐向輝回了他的家鄉,是個環境不錯的小縣城,為什麼跟著徐向輝回他的家鄉,因為他和她的初戀女友是同縣城的,因為我也要成為工具人,我利用他惡心我前男友,他利用我試探他前女友,我們都心知肚明。
徐向輝沒把我帶回家,他把我安排在了鎮裏的賓館,徐向輝每天去找他前女友,而我,徐向輝讓我悄悄跟在他們身後,萬一需要我時我就出場,我跟了他們兩天,看著徐向輝卑微的哀求他的前女友複合,我那時看著心裏一個勁的感慨,怎麼就沒哪個男的對我那麼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呢,他前女友夠決絕,徐向輝就差沒給她跪下了她都沒同意複合,他們是異地戀,嗯…也許人家是遇到更合適的了吧,我這麼小人的揣測,第三天,徐向輝沒能再把那女生約出來,徐向輝在她家樓腳一直靜靜的站著等,太陽夠毒,我找了樹蔭坐著望,我想徐向輝一定愛慘了他的這個初戀女友,他就像尊雕塑一樣站著一動不動,我挺佩服。
晚上的天氣讓我見識了一場電視劇裏的苦情戲碼,因為下雨了,瓢潑大雨,那女生在窗戶口讓徐向輝走,我他媽看不下去了,好吧,主要是我不想再跟著淋雨了,我衝上前勾住徐向輝的手臂指著窗戶口大喊“喂,我告訴你,徐向輝是我男朋友,別他媽這麼糟踐我男人。”我臉上被糊滿了雨水看不清那女孩的表情,反正我扯著徐向輝走了。
我把徐向輝拽回了我住的賓館,徐向輝突然吼我“單子敏你有病吧,我他媽讓你出來了嗎?”
媽的,難道還要我跟他淋一晚上雨不成,我生氣著吼回去道“徐向輝,你醒醒吧,你那女朋友跟你分手的決心跟鐵打了似的,你以為你能融化她嗎,做夢吧。”
徐向輝跟受了蠱似的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接著罵我“你這樣出現,她肯定會認為我出軌了,你跟我去解釋,跟我去解釋。”說著他就拽著我出房門。
徐向輝是腦子臭了吧,他們分手都半個多學期還出軌,出個屁啊,而且,就算他出軌,他那絕情女朋友也不見得會在意,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如果遇見了更好的,那曾經的那些都可以歸結為一泡狗屎,避都避不及呢還在意,徐向輝傻批。
我拽著門把手不出去,徐向輝拚命扯我,他的力氣真的大,我被扯痛了,突然撒手給了他一嘴巴子,徐向輝愣住了,我也愣住了,然後徐向輝悶聲走了,外麵還下著大雨,這傻批這副模樣我嚴重懷疑他會跳河自殺來祭奠他的愛情,無奈我跟著又跑出去,我在後麵不停的喊他,這隻瘋狗一個勁的往前衝,我想如果不是我踩空掉進了溝裏尖叫一聲這傻批都不會回頭看我一眼。
大半夜的我被他背進了醫院,脫臼了,幾乎折騰到淩晨我才回到賓館,心好累,談戀愛的又不是我,遭殃的卻是我,一覺醒來更是痛哭無淚,感冒發燒了,再次進了醫院,徐向輝背著我去吊了鹽水,打完針後又背著我去吃了些東西。
可能是因為負罪感,徐向輝每天都背著我逛逛小縣城,這狗子還挺會照顧人,天天大清早的來賓館伺候我起床刷牙洗臉,還會幫我把換下的衣服給洗了,還給我泡過幾次腳,某天傍晚他背著我在小縣城裏閑逛,碰到他前女友了,長得挺清純的,她望著我跟徐向輝,我瞥了眼徐向輝,他很平靜,隻是背著我轉了個方向往別處去,我回頭望了眼那女生,張狂得意的對她笑,自己瞎他媽操心的要給徐向輝出氣,氣死她,好吧,似乎她也挺淡定的。
在小縣城裏呆了差不多三個星期後腳好利索了,自己一個人亂跑,把整個小縣城都逛得熟門熟路的,有時候去當地的小酒吧感受一下那種土非土非的文藝氣息,有時候去和在街邊賣菜的老奶奶坐在一起狗屁不通的亂衝幫著吆喝,有時候抵擋不住當地人的熱情盛情難卻的跟著回家蹭幾頓飯吃吃,小日子過得挺快活,每次徐向輝找到我就說“單子敏,哪天你被人販子拐跑了我他媽都不替你擔心。”那時候我總會白徐向輝幾眼踹他幾腳。
差不多一個星期後我們回了學校,我跟徐向輝各自的目的都達到了卻誰都沒提分手,我跟徐向輝就這麼好著,不鹹不淡的,真正有突破性的進展是在某次我,米亞,茗笙,我們三跑酒吧裏去喝花酒,那次酒吧有活動,很熱鬧,玩得也帶勁,隻可惜後來被揪出去了。
我們三都穿著熱褲小吊帶,站在冷嗖嗖的大街邊被陸子容,徐向輝,武吉陽指著鼻子罵,陸子容和武吉陽都舍不得罵她們兩,就徐向輝賣命似的罵我,跟我不是他親媳婦似的,好吧,確實不是親媳婦,後來三人把我們三拉進懷裏用羽絨衣裹著,終於他媽的感受到一點溫暖了,茗笙和米亞都被領走了,我在徐向輝懷裏抬頭望他,問他“徐向輝,你抱我?”他睨著我說“怎麼,你他媽親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抱一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