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被牽著小手走進武術館的時候,一開門,就聽到一陣有力的嗬聲,鬆小百無聊賴地抬眼看去。
一眼就在幾個比自己大一些的蘿卜頭裏,看到了一個特別矚目的蘿卜頭。
“你們先練著……”看見鬆小和鬆永東進門,那位正在教導小孩們武術的師傅便對小孩們擺了擺手,然後走向了倆人。
“永東先生,這位……就是鬆小吧?”這位師傅看起來比鬆永東要稍微年輕一些,但兩鬢也已經斑白,麵相憨厚樸實,看起來是個好人。
鬆小抬頭看看他,又低下頭,沒有應答。
“是,小小,叫鄒師傅……”鬆永東摸了摸鬆小的頭頂,卻被鬆小不耐地甩開了。
人參寶寶心情並不好,但還是嘟著嘴短促又小聲地打招呼:“您好。”
她這樣的態度顯然是不能容鬆永東滿意的,但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歉意地衝鄒城善道:“這孩子這幾天心情不好,見諒了……你看起來精神不錯,想必是傷勢好多了?”
鄒城善教多了小孩,知道小朋友的情緒就是上上下下的,笑笑表示不在意後,便和鬆永東邊聊邊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鬆小對他們的談話並不感興趣,她出門的時候就被告知是來這裏學習武術的——作為遁法超然,但並不擅長近戰(石陽鬼:?)的人參精,她的傳承記憶裏是沒有太多武學功法的,僅有的一些,也不適合現在短手短腳的她練習。
但是保命可是參生第一要事,沒有人參精會抗拒多學一門保命技能。
於是她便難得搭理了一次鬆永東,跟著他來了這裏。
此時見鬆永東和鄒城善聊了起來,也沒管自己,她便也不跟著他們進房間,一個人大搖大擺走向那群還在“嘿哈!嘿哈”的小孩們。
一個穿著粉色運動套裝,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圓臉圓眼睛嘟嘴巴的小妹妹的靠近,讓本來就因為來了客人而有些心思浮動的一群小哥哥小姐姐,徹底沒了練習的心思。
最先向著鬆小走來的,是站在最後麵的一個男孩,他微微附身和鬆小對視,好奇地問:“我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也沒見過她……但我見過那個爺爺,是鬆二爺爺,她肯定是鬆家人!”另一個站第一排的小女孩也停了動作,大聲猜測道。
這下幾人都“哇”出了聲,都圍了過來,還有幾人去看站在最後麵還在練習的那個最顯眼蘿卜頭。
鬆小對於這些人類的打量無動於衷,麵隻是插著腰,非常不解又不滿地衝那個最顯眼的蘿卜頭問:“黃噗噗,你見到我為什莫不打招呼?”
姐姐說了,看到熟人打招呼,是一個小朋友起碼的禮貌。
皇甫浦長得那麼好看,怎麼那麼沒禮貌!
鬆小的稱呼讓小朋友們都驚訝了一下,尤其是被叫到的皇甫浦,他剛踢出去的腳頓時踉蹌了一下,沒收好,直接滑了出去。
當場給所有人表演了個高難度劈叉。
難得看見最喜歡裝大人模樣的皇甫浦出洋相,在場的小朋友們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紛紛大笑了起來。
“……我叫皇甫浦。”摔得眼淚都滋出來的皇甫浦強忍著沒有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冷靜地站了起來,臉頰紅紅,但依然一副很酷的表情“平靜”說道。
鬆小沒有聽出區別,隻是繼續插著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類幼崽,然後撇撇嘴。
她看不出來這些人類有哪裏厲害的,這個什麼武術學了真的有用嗎?
還要傻乎乎的“嘿嘿哈哈”的。
“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真的是鬆家的小孩嗎?”那個最先說話的小男孩見鬆小不繼續揪著皇甫浦了,便又好奇地開口。
鬆小歪頭看他:“你也沒縮自己叫什莫名字,我為什莫要告訴你。”
“就是呀,你走開……”那個小女孩把小男孩推開,湊過來看著鬆小:“我叫許彩精,彩色的彩,安靜的靜,這個是我哥哥許昊軒,你叫什麼呀?”
“我叫鬆小!”覺得許彩靜長得還算可愛,又很識相的鬆小挺了挺肚子,終於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哇,真的姓鬆……那你是嫡係嗎?”許彩靜又問。
鬆小最近聽得最多的詞大概就是這個“嫡係”,但她並不喜歡這個詞。
因為鬆小隱隱約約裏能感覺到,姐姐會離開,就和這個詞有很大關係。
一想到姐姐,鬆小就又不開心了起來,扁扁嘴不肯說話了。
幾個小孩就見鬆小突然皺起了那張比普通小寶寶還要圓上幾分的臉,一下子又覺得好玩了起來,有一個還伸手想要去捏她因為生氣而顯得更鼓的臉。
鬆小自然不樂意,她在家裏就老是被大人們揉來揉去,捏來捏去……出來還要被小孩子捏!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