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趙光義才緩緩的對莫超凡說:“你現在去傳韓王進宮。”
莫超凡愣了一愣,欲言又止,但還是馬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趙元侃的眼皮子一直在跳,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怎麼了,總是覺得魂不守舍的,當莫超凡進來宣他進宮的時候,他更是大吃一驚,一路上,他不斷的試探著莫超凡,試圖從莫超凡的口中探知皇上為何突然要宣他進宮,可是莫超凡直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呢,他怎麼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趙光義在叫莫超凡去宣趙元侃的同時,也把文輝叫了進來,文輝進來看到了地上躺著的羅三,也是大吃一驚,也是趕緊跪在了地上,頭伏在了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趙光義緩緩說道:“第一,你馬上叫人處理幹淨這裏;第二,你去一趟許王府吧,把我平常裏喝酒的那個酒壺也帶過去吧,順便把這包東西放在酒壺裏,讓許王和他的王妃們一起好好的喝上幾杯,就說是朕賜給他們的。”
說完,趙光義緩緩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包粉末遞給了文輝。
文輝顫抖著雙手,臉色蒼白的接過,他想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趙光義給了那包粉末文輝後,馬上揮了揮手,意思就是叫文輝可以離去了。
當文輝剛剛走了幾步的時候,趙光義又說:“文輝啊,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懂得怎麼做了吧?”
文輝馬上怔在了那裏,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他當然懂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所以他點點頭,誠惶誠恐的說:“回皇上,奴才知道怎麼做了。”
說完,文輝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趙光義在見到文輝走了出去之後,深深的歎了歎氣,然後閉上眼睛坐在了那裏,他的內心是非常痛苦的,直到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是老了,已經老得糊塗了,他貴為天子,天下都是他的,可是他又是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力,好像一切都輪不到他做主了,最重要的是他總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無奈。
趙元侃來到趙光義麵前的時候,趙光義好像已經熟睡在那裏了,羅三的屍體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這裏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呢。
趙元侃不知道趙光義為何突然宣他進宮,他從莫超凡的口中一直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就一直跪在了那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趙元侃就跪在了那裏,趙光義就坐在那裏睡著。
忽然,莫超凡又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神色顯得如此的慌張,他見到了趙元侃還跪在地上,頓時愣了一下,但是說也奇怪,這時候趙光義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趙元侃,又看了看莫超凡,問:“有什麼事嗎?”
趙元侃馬上請安。
莫超凡卻是欲言又止。
趙光義看了看莫超凡,說:“有什麼你就說吧。”
莫超凡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趙元侃,有點猶豫。
趙光義說:“你在顧忌什麼呢?有什麼就說吧,朕叫你說的。”
莫超凡馬上跪在了地上,拚命的磕頭說:“稟告皇上,許王甍了。”
趙光義聽到了莫超凡這樣說,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可是他卻沒有半點的舉動。
趙元侃聽到了莫超凡這樣說,卻是大吃一驚,一把從地上站了起來,麵如土色的喝道:“大膽,竟然敢胡言亂語!”
莫超凡驚惶的說道:“奴才不敢胡言亂語。”
趙元侃又是大吃一驚,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超凡說:“奴才聽說是許王的妻妾們爭風喝醋,一個叫張春花的妾本來是想毒死另一個妾的,去不小心把許王給毒死了。”
趙元侃聞言又是大吃一驚,他的內心是深深的感到了震撼,他不能相信這一切,完全不能相信,因為他見過張春花,他認識張春花,如果說是其他的,他還能相信,可是說是張春花把趙元僖給毒死了,他怎麼也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