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知府死在公堂之上,竟然沒有人驚慌失措,師爺要站出來主持大局也沒有人反對,一點騷亂也沒有積起來。
這地方的事情實在太奇怪了。
練輕舞隻覺得自己腦袋瓜子不夠用。
而且……
“你沒事兒吧?”
“喂,你沒事吧?”
忽然有人大力晃動鐵窗,練輕舞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發現江未雪,把一張臉都貼在窗上。
“怎麼了?”
“叫你半天都不回應,可把我嚇壞了。”
“你一個江湖人,有什麼好害怕的?”
練輕舞她們三個人的房間,練輕舞在正中,兩個男子分在兩側。
“你沒聽到雲楚叫你很多遍了嗎?”
“有嗎?”
雲楚做不來像江未雪一樣搖鐵窗的動作,隻是一臉擔憂的盯著練輕舞瞧。
“你沒事吧?我害怕你到了那邊不適應才要求他們讓你和我們住在一起。”
練輕舞搖了搖頭:“我知道你這樣安排肯定有你的用意,放心吧!我沒事兒的。”
“據我的推測,這裏能有多好,女牢那邊就能有多差。”
江未雪聽了這話,忽然拍手稱快:“英雄所見略同。”
“你們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在這裏女子根本就不能逛街,要是一不小心被關進來,等待他們的是煉獄一樣的生活吧!”
三個人說話,以後都沉默了半晌。
“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呢?要是等他們放我們出去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可要我們自己想辦法出去,那可就成了越獄了呀。”
“這種事情有什麼難的?”江未雪倒是不以為意,“你們不方便出去,我一個江湖人翻牆出去也沒什麼。”
“橫豎已經被朝廷看著不爽了,再加上一條兩條的也沒有什麼妨礙,你們要是想調查什麼直接交給我就行了。”
雲楚搖了搖頭。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影閣所收集的資料是否正確了。
逐塵派掌門白衣聖雪,性子冷清,對什麼事情都很不在意。
這是他之前掌握的情報。
可現在遇到本人以後,簡直和情報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
“怎麼?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雲楚立刻搖頭:“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我們多少經曆過這麼多事情,就算稱上一句兄弟又如何呢?”
“既然你當我是兄弟,那我也當你是知己,為兄弟兩肋插刀,那實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況且我這時候出手不是隻幫了你自己也幫了我不是嗎?”
“再說了,有你在我也敢啊!畢竟你是那誰誰的兒子。”
這時候,牢房門外恰巧有一個人走過,他隻聽了前麵半句,想要聽這犯人究竟是誰的兒子的時候,那人又不說了。
頓時有些心癢難耐。
要不是他們住在最豪華的牢房裏,肯定就上前,打開牢房門就問了。
他一陣躊躇,不知道是繼續聽下去還是就此罷了。
隻是可惜了,自己掙紮了好久,也沒聽到那一間牢房裏再有人說出半個字來。
隻好走了。
“這裏的人還真以為自己是順風耳,千裏眼了,指望著在這種地方言觀四路,耳聽八方,還真是腦袋被門擠了,擠出個洞來進了水。驢子正好走過來,飛起腳一踢,給掉進河裏去了!”
練輕舞哪裏聽到過這麼俏皮的話?忍不住噗嗤一聲樂開了。
“江兄果然妙語連珠,某人實在佩服。”
雲楚十分慶幸將這人太在了身邊,雖然打鬥的時候自己又莫名其妙多了個拖油瓶,可在平時的生活中,還真是多了不少的笑料。
“我隻是隨口一說罷了。對了,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間說話也就不彎彎繞繞了,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
江未雪其實挺搞不懂這些貴族,明明自己很想要拿到一件事情的真相或是拿一件東西,可就偏偏守著一些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的禮法,搞得明明垂手可得的東西,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好在自己是個江湖人,對著些陳舊的規矩也不用被動的接受並且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