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這可行的法子是什麼,當數易容術了。
雖然的,屬下對這件事情十分通達,但這並不代表雲楚,也對這件事情十分了解。
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給三個人都畫好妝容,已經是累得不想說話了。
他們三個人都互相看看,覺得這妝容還過得去,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前長什麼樣子,絕對不會認出他們來。
他們又換了一些從店主人那邊買的衣服。
練輕舞倒是沒有換成男裝,畢竟一個女子,不論怎麼辦都會有女子本身的痕跡。
幾個人在城邊的村落,借宿在一個大院子人家裏。
大院子人家是地主,可這裏民風淳樸,雖然是地主,他們也熱情好客。
於是三個人,三個房間安排的妥妥貼貼。
謝過了熱情好客的主人,他們就開始了他們的密謀。
雲楚認為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想得知這件事真正的源頭得在他們的父母官頭上找原因。
“沒錯,上行下效,你說的沒錯,我同意你的看法。”江未雪,聽著他的一番分析,點頭。
練輕舞這個時候完全插不上嘴,樂得在一旁看他們的討論。
“那麼,這地方的父母官是誰啊?”
眼看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練輕舞,怎麼聽著都覺得他們的討論已經偏題,忍不住插了句嘴。
“哦,你說這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姓李。”
“知府麼?”
雲楚,點頭表情有些嚴肅了。
這地方離金城不遠,能出這樣的岔子,竟然沒有船進京城,很顯然,這裏的地方官有大問題。
“那我們要怎麼辦?”
雲楚聽了這個問題,忍不住揉了揉練輕舞的頭發。
“要知道一個人的品行如何?要明白他為官是否清正廉潔,我們自己猜測是不對的,我們該自己去找他。”
“你們剛才還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很顯然,他就不是一個好官,為什麼還要去找他?”
還有半句話,練輕舞沒敢說出來,明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人了,還要巴巴的去找他,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如果他是個好官,我們找他一次,想必這件事情能夠迎刃而解,如果他是個貪官汙吏,我們找他一次,那就是在收集證據,也不想想你未來相公是什麼人?”
“明王的兒子唄。”練輕舞翻了個白眼。
“錯了,要是再說錯,可是要罰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明王的世子嗎?”
“這就對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們找個安全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最安全呢?”
“當然是白天,白天我們當著好多人的麵,和他說這件事情,就算他惱羞成怒,當場就要抓我們,我們借著這麼多人的保護,估計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好的,都聽你的。”
江未雪無語望蒼天,這一波討論下來,雖然自己在旁邊聽著算個知情者,可自己分明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果然是知情者,沒錯了。
練輕舞,很不巧看見了江未雪有些憂鬱的眼神,好心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們的想法好嗎?”
“好。”
“那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問一問知府嗎?”
江未雪,眉頭一皺,這種套路怎麼向現代上司對下屬的懷柔技巧?
“我願意,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當三個人出現在知府衙門門口的時候,江未雪冷冷的看著衙門門口的石獅子,突然打了個寒戰。
自己穿越過來的朝代,對江湖人的態度並不是特別好,自己這時候送上門來,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看了看周圍的人,這一男一女,一個是將軍的女兒,還有一個幹脆是王爺的兒子,那絕對的根正苗紅啊!
江未雪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是被驢踢了。
自己一個草根都不如的普通百姓,為什麼要陪這些貴族子弟來玩一出在他們看來,隻是遊戲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