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就這麼閑嗎?你要是留戀故土,我們也不會強逼著你和我們同行,你說是吧,爹?”
沈白心頭一跳,沒想到這丫頭還是有靠山的。
“哪能呢,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別人看不明白,福祿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年少時就愛馬,沈白的坐騎,不出意外,應該是汗血寶馬的後代。
這人不簡單啊。
如今汗血寶馬稀缺,就連京城也沒有幾匹,還幾乎都集中在皇家。
“駕!”福祿沒有說話,他們的媽要是真跑起來,絕對不是沈白的對手。
沈白雖然也跨著武器,可是絕頂的輕功加上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他在江湖裏不知惹了多少仇家。
“不如沈公子先行?”微生仁向來是個最會說話的,他看人不順心了,通常就是這個調調。
“我又不傻,真如你所說,我這馬兒追風十裏,你們早不知道被我撂到哪兒去,到時想再找你們,到也難了。”
“既然如此,那可就憋屈你的愛馬了。”
微生仁一時之間也沒轍了,隻得慢騰騰的走過這條小路。
“我和你們說啊,”沈白走了一段路,覺得這馬車真的是太慢了,索性下了馬,牽著馬一起走,“既然你們答應我和你們一起去,可就非得走小路不可了。”
“為何?”練輕舞心態有些炸了。
本來走了兩天小路,她心裏和身體上都有些不舒服,如今這人剛剛和他們一起走,就提這樣的要求,豈不是和她對不過眼。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山賊頭子,哪個土匪專往官府門口找,豈不是要找晦氣嗎?”
練輕舞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駁的話可說。
如果自己提前一天,可他們說好了,再不走小路,或者說今天就走大路了,也就不會遇上這該死的山賊頭子了。
想來真是虧大發了。
“那是你的事情。”
雲楚哪裏看得慣,一個陌生人在自己麵前欺負練輕舞,輕飄飄一句話,一下那人無話可說了。
“哼,我和你講,這裏除了我爹,就盡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你可千萬別在路上欺負我了。”
練輕舞心裏十分暢快,暢快到有些得瑟了,頗有點恃寵而驕的味道。
“這樣嗎?我好怕怕哦,”沈白語氣帶笑,“就算吵不過你們,打不過你們,我還不能跑嗎?”
練輕舞一聲輕笑,正要說話,微生仁冒出一句:“既然如此,不如你現在就麻利的跑了吧?我還謝謝你了。”
這一句話,一下讓沈白啞口無言。
沈白自己本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接下這單生意也是因緣巧合,畢竟他就算再怎麼離京城近,也聽不到有關於雲楚的半點風聲。
隻是他倒是知道一點。
如果他們今天沒從小路走,就算在大路上也會遇上一夥人,那一夥人究竟如何?
沈白雖然不算了解,那也知道,自己絕對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同流合汙。
所以這對人馬,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那怎麼成?我10兩金子不能白白的不要,就算不會殺人啦,我也得吃回來,住回來。”
“所以你堂堂一個山大王,出門身上一點銀子都不帶!”練輕舞也是被他這話驚訝到了。
“那是自然,沒了10兩金子,我哪裏還舍得花錢啊?”
練輕舞真的覺得,這世上,不一樣的人真的太多了。
“……”練輕舞想了又想,終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了。
“雲楚,我們以後走哪條路?”練輕舞實在不想搭理這個人,反而詢問雲楚。
“你們倆關係挺奇怪的,就算我再不知道京城的事,我也知道,這個世上,年紀輕輕活得好好的雲楚,應該就隻有明王爺的兒子吧?”
“你就這麼愛說話嗎?不說話你會死嗎?”練輕舞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不知道,以前自己總在雲楚耳邊叫嚷的時候,雲楚是不是也有衝著自己發脾氣的衝動?
“你這女子如此暴躁,還當著這麼一大群男子的麵,果然長大以後是嫁不出去的。”
“反正永遠不會嫁給你,你也不用管我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