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兩個太監一時語塞,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雲楚眉頭一挑:“這麼說來,你們是不知曉當時的事情了?”
“我們……”
“我朝曆代,宮裏的太監都不多,要是有什麼重大宴會,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怎麼,你們當時是沒在場嗎?”
“畢竟那件事情鬧得可大了。”雲楚微微一笑,越說到最後聲音越溫柔。
“我們……”這問題可就為難了他們兩個了,若說在,定然知道皇帝和皇後對甄永一事的處置,皇後自然也不會派人來,硬要讓練輕舞和一個已婚男子敘話。
若說不在,豈不是說明了根本就不是宮裏的太監,乃是假冒?如此,就再也活不了了。
“世子爺,您可就別為難奴才了,奴才不過是皇上身邊的奴婢,比不得您養尊處優,頗得聖寵,請您放過我們,給我們一條活路。”
那兩個太監一直知道,雲楚在當今世上心中的地位,也許比兩位皇子都重要許多。
“要本世子給你們一條活路?”雲楚一陣冷笑,“未嚐不可,你們且隨我去王府住下。”
那兩個太監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才有個膽大的上前一步,兩腿顫抖,幾欲下跪:“萬萬使不得,若是我們深夜未歸,那可是殺頭的大罪,還請世子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雲楚一陣冷笑,忽然站起,背著自己親爹抱拳,“兒子有一事,請父王解答,慎刑司裏,該如何處置這兩位公公?”
雲明禮身為父親,難得看到兒子大放異彩的時候,這時候,自然毫不猶豫的提供幫助。
“無論是不尊皇命,還是假傳旨意,都是要受上三年牢獄之災。三年過後,再論後果,若是後果嚴重,即刻賜了毒酒,拋屍荒野。”
雲明禮每說一句,那兩個人的身體就抖一抖,說到最後四個字拋屍荒野,兩個人已經麵無人色。
沒一會兒,他們就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各人正在好奇,沒一會兒,一個太監衣服裏頭淅淅瀝瀝的滴下液體來。
雲楚頭回見到被嚇得尿失禁的。
“奴婢再也不敢了,還請王爺恕罪!”
兩個太監都是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雲明禮一陣冷笑:“你且告訴皇後或是大皇子,練輕舞是我明王府的兒媳婦!”
兩個太監臉色又是一變,其中一個稍微膽大點的突然站起來:“王爺,你這豈不是唬我們呢?”
“本王,什麼時候有唬你們的必要?”雲明禮笑得溫和,可在場人誰都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父王何必為這些人操心生氣呢?舞兒受了我的五彩流星珠,自然掛在身上,京城裏頭誰人不知那是我的寶貝物件?”
那大膽的太監頓時也無話可說。
什麼時候,這個世子變得伶牙俐齒起來?
“回頭去告訴你們主子,有什麼事情我王府擔著,若是傳出去,明王府護不住未來兒媳,本王可就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用來掉了。”
雲明禮這話說出來已經算是送客令了,練三伏身為主人也毫不含糊。
“來人,送客!”
那兩個太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多謝,王爺,世子爺相助。”
練三伏歎了口氣。
自家女兒從來都不是蕙質蘭心的,自己也是刻意將她養成這副嬌縱性子。
說到頭來還是怪自己,是自己沒有激流勇退。
“將軍何須客氣?等到兩個孩子結為夫妻,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一家人何必相謝?”
雲明禮這話說的極為誠懇。
兩個當父親的,都是剛正不阿,正直得不行,湊在一起自然有話題可以聊。
“既然王爺這麼說了,臣,以後可就記住了。”
“那是自然。”
兩個長輩聊的火熱,雲楚突然插了句嘴:“這件事情可要告訴舞兒?”
練三伏不假思索:“這不是一件好事,何必告訴她,給她添亂?”
雲明禮皺了眉頭:“這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