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未曾言明,隻說自己的妹妹國色天香,在江湖人中也是一等一的人物。”
“多謝宋太醫提點。”雲明禮笑盈盈的。
隻要說通了兒子的未來丈母娘,再請丈母娘為女婿在親哥哥麵前多多美言幾句,要醫治兒子的腿也不是不可能的。
雲楚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父王。”
“你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兒子,自然要試一試。”
當夜,雲楚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又要見到練輕舞了。
雲明禮早早的叫醒兒子,又請宋太醫與他們同去。
宋太醫已經年過半百,雲明禮怕他夜裏睡覺著了涼,把雲楚安排回自己房間,就讓宋太醫住了暖閣。
練輕舞早起出門去,在拐角處撞見雲楚。
練輕舞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屈膝行禮:“臣女參見世子爺。”
宋太醫說過,越是到冬天,雲楚就越要多走走,雲明禮等馬車就慢悠悠的跟在雲楚身邊,也聽到了練輕舞說的話。
雲楚眼尖的發現,自己昨天才掛在練輕舞胸前的五彩流星珠,已經不見蹤影。
雲明禮心想,既然見到了未來兒媳婦,自然要見見的,就探出頭來。
練輕舞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幾乎要跪在地上:“臣女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楚一把扶住她,練輕舞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留戀,推開他的攙扶,自己站穩。
“免禮,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練輕舞不得不答:“回王爺的話,出門散心去。”
原來,練三伏雖然一直要求,要女兒就嫁給雲楚,可白無瑕愛女心切,可不這麼想。
如果這婚他們不能退,就隻有雲楚把這婚退了才行。
若是要論怎麼退婚?那就是,對雲楚不理不睬,冷若冰霜,沉默以對。
練輕舞剛剛接到母親的吩咐,雖說有些莫名,可是也突然之間就像有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如果自己不嫁給雲楚,是不是就可以立女戶了?
“我兒子惹你生氣了?”雲明禮知道,雲楚昨天剛從將軍府回來。
“沒有。”練輕舞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她本以為,對雲楚冷漠是最為容易的一件事,現在看來哪裏容易了。
“他欺負你了?”
雲明禮已經探出整個身子,被福氣扶著,下了馬車。
“沒有。”練輕舞繼續搖頭,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滾動。
“那你這是怎麼啦?說給我聽聽,給你做主好嗎?”
雲明禮每每查案,遇到受到冤屈的人,常常這副行止。
“我,我沒事啊。”練輕舞吸了吸鼻子,胡亂的揉了揉了眼睛。
不揉還好,一揉眼睛立刻紅了。
宋太醫本和雲明禮共用一輛馬車。這時候王爺下去了,他也不好在馬車上賴著。
練輕舞眨了眨眼,認出了太醫的官服。
“臣女見過太醫。”
在場誰都看出來,練輕舞很不對勁。
即便太醫也有官職,可哪怕是太醫院院首也不得上朝,哪裏有給太醫行禮的?
“舞兒,你是如何了,若是在家裏受了委屈,告訴我又何妨?”
雲楚不是看不出對方對自己的冷漠,可他更看出來,練輕舞很不好受,很不正常。
“我沒在家受過委屈。”練輕舞後退一步,盡力保持著自己和雲楚之間的距離。
“那你這是如何了,我做錯什麼了?”
練輕舞聽他這麼說,心裏更是難過。
他哪裏有做錯什麼呀?
“你沒有做錯什麼,我先走了啊。”
練輕舞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轉過牆角,接著就僵在了原地。
好半晌,才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裏,你現在要做什麼?”
雲家父子正麵麵相覷,考慮著要不要從此轉換馬頭,回家去算了。
雲楚心裏很想去那邊問個明白,雲明禮卻是隱隱的猜到了他們家的想法,臉色一黑。
這時,他們都聽到了練輕舞的聲音。
雲家父子,包括福氣,都是練過武的,於是讓太醫在原處休息,三個人轉過來。
練輕舞已經和那人鬥在一起,那人手持一把劍,劍長而細,隨著主人的動作流轉起來,竟然像一條小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