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還未到退的時候,皇叔父他會允許你退下來嗎?”
雲明禮隻覺得雲楚的問題,像極了稚子才會問的話。
“你覺得呢?”
雲楚斟酌了半晌,搖頭。
“既然如此想,那就別想些並不接近事實的事情,我退不下來,不一定是壞事。”
雲楚點了頭,不再說話。倒是雲明禮輕輕一聲咳嗽:“我說楚兒,你可明白古卷中的意思?”
“自然說要夫妻一心,合二為一。”雲楚臉紅了。
“你既然有此心意,就當如此待她,你可能做到?”
“請父王放心。”
雲楚父子兩個露出,隻有對方才懂的欣慰微笑來。
“回去歇著吧,等到見你皇叔父時,一定要控製住情緒。”
雲楚點頭,告別了父親。
雲楚一向不喜人跟著,平生背判了死刑之後,他一直獨來獨往。
正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冷不丁碰上了明王妃。
“你父王呢?又在書房裏?”嶽平舟簡直恨得牙癢癢,若是在宮裏皇帝不去她姐姐那兒,她是無法的。
如今自己努力改變,好不容易初見成效,卻發現她的丈夫完全不理會她的努力。
這種情況讓她何等委屈。
“是的母妃,兒子先行告退了。”
雲楚對這個母親向來沒有好臉色。
畢竟是她,不但毀了自己健康的身體,還差點要了他的命,這樣惡毒的人,若是別人也就罷了。
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然難以饒恕。
“你給我站住!”嶽平舟著急了。
雲楚心中老大不願,但也乖乖的站住了腳步:“不知母妃有何指示,兒子在此洗耳恭聽。”
“我確實有話要與你說,隻是怕你不聽,到時候栽了跟頭。”
嶽平舟聲音硬的不行,雲楚聽在耳中,隻覺得她這個當娘的又在命令自己。
“母妃請說。”
雲楚忽然覺得,自己是被孝道壓著的可憐倉鼠。
“母妃知道你心悅女子,母妃很是欣慰,可個人絕對不能是練輕舞。”
雲楚不是頭一回,聽自己的母親這麼說,也不甚在意。
“我是你娘親,你在我麵前擺出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做什麼?”
嶽平舟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苦命的女人。
“母妃過慮了,”雲楚行了禮,“無論兒子喜歡哪位女子,母妃你都要挑刺的,既然如此,兒子又何必和您紛爭呢?”
“你!”
“兒子告退。”
雲楚完全沒有繼續和自己的母親說話的意向,匆匆離開了。
隻留下明王妃一個人在原地跺腳,找兒子不行,就隻能找自己的丈夫了。
當晚,明王府裏鬧騰的動靜,直響到半夜。
街坊鄰居可都聽得一清二楚,隻是礙於出事的是王府,即便是被吵的難以入眠,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任由他們鬧騰去了。
雲明禮帶著雲楚進宮,是夫妻吵架的第二天,街坊鄰居有閑的,都看熱鬧了。
“你可不知道,昨夜王府裏鬧得多凶。”路人甲提著剛買的菜,和街坊鄰居們興致勃勃的議論。
“咱們可都長著一雙耳朵,又沒聾,又沒瞎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鬧騰的怎麼樣?”路人乙見路人甲搶了風頭,連忙說話。
“咱們大家可別說這些個小的了,我聽人說啊,他們夫妻二人吵得太凶,甚至推倒了王府的一堵牆。”路人丙插話。
“這位兄台所言甚是,那堵斷牆我還去看過,是王府最外頭的牆,好在不是平常人家,不然早被梁上君子光顧了。”這是路人乙。
“誰說不是呢,聽說原先在臥室還是書房,打著打著就轉移了戰場,竟然到了牆根,夫妻二人聯手拆牆,大場麵。”路人甲連忙說話,就怕自己的關注被人給搶了去。
“哥幾個想象力還真的豐富,我們夫妻二人,一個是養尊處優的王爺,還有一個是王妃娘娘,就算吵了架打了架,還真能拆牆不成?”
一個人剛巧在這兒經過,隱隱約約聽到幾句話,忍不住插嘴。
“你莫不是來往的客商,這你就不懂了吧!王爺他之前可是受過國師的點撥,會點功夫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一怒之下拆了自家的牆,倒也無可厚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