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想著騙我!帶什麼厲害的新兵蛋子,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嗎!”
練輕舞心裏火騰騰地直冒:“究竟是誰,與我說說啊!說了,我在二哥和父母麵前,能為你遮掩啊!”
“二弟回來了?”練成兵就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一味的遮掩之下,又撞上這麼個好事兒來,力求轉變話題。
“是啊,今日才到家,知道你心疼弟妹,你該知道二哥的性子,說吧,究竟是誰對你動了手,又是為什麼事情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練輕舞幹脆把馬燈也奪過來,發現他另一隻手上完好無損,很顯然是鞭子抽過來時,練成兵伸手去抓了。
瞧他這模樣,定是將那鞭子抓住,還不止一次。
“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妹妹你無需太過為我操心,我沒事的。”
練成兵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妹妹。
“大哥,你真的要如此嗎?”
練輕舞倒是知道該怎樣治他,她突然丟了馬的韁繩,提著馬燈慢慢下蹲,眼見著就要坐到雪地裏去了。
“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練成兵有些慌張了,在這麼厚的雪地裏坐一坐,一定會傷風感冒的。
“那你還不快說,是誰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
練輕舞的動作停在半途,一張臉滿是倔強。
“是,是雲飛胥,他指使新兵鬧事。”
“什麼!”練輕舞隻道是世子都和雲楚一樣,在明麵上比誰都閑,沒想到,已經有世子進了軍中。
“所以哥哥,你就任由他傷害你?”
練輕舞被冷風一吹,腦海中的憤怒消散不少。
確實,遇到這種事情誰不生氣,可是生氣有用嗎?
“不……你可還記得監軍?雲飛胥自稱,自己就是被皇上派過來,專門看管我們的,當年爹爹對監軍也毫無辦法,我又能如何呢?”
練成兵很是無奈,雖然他已經是參將了,可竟然隻是負責訓練新人,就算他有所不滿,也隻能忍氣吞聲。
“你是說,陛下讓他監督你們?”
練輕舞覺得很不對勁。
雖然世子的地位崇高,可據雲楚所說,其他的世子就算都上了朝,也不是所有人都被指派了明確的任務。
而且……監軍的職位算不得高,偏偏資曆最深的就是他了,雲飛胥那種情況真不夠格。
“他是如此對我們說的,妹妹,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們回去吧,你們怕等,我也等餓了。”
練輕舞點了頭,這段時間怕都不能和雲楚相遇,自己連一個能商量著的人都沒有。
回到家中,自然一頓詢問,練成兵隻有藏了自己的傷口,對受傷一事絕口不提,至於雲飛胥頂了監軍的位子,我對他大肆刁難,一點也沒敢隱瞞。
練三伏每日都上朝,自然了解情況,自家兒子說的沒錯,即便是朝堂上朝臣們據理力爭,皇帝也還是拍板了,讓他去了軍營。
畢竟是難得的團圓,這件事情討論了幾句也就換了話題,反而成了練成器的專場。
相較於自己同胞的大哥,練成器簡直就是個話嘮,已經到了深夜,這頓家宴就算再怎麼豐盛,也隻好以最快的速度結束。
練輕舞早早睡下,清晨起來,又研究起自己收到的請帖來。
請柬上寫的名字,她不是十分熟悉,想了想,讓梅蘭去展開了調查。
不過半天時間,梅蘭就告訴她,給邀請函的人,是後天慧心樓聚會的組織者,林兮,林柔的堂妹。
“這豈不是和雲飛胥扯上了關係?”
練輕舞一聲驚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小姐,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去請個大夫給你瞧瞧?”
練輕舞一陣擺手:“不用,我好著呢,你先去歇著吧,我好好想想。”
“是。”梅蘭退下去,隱隱的透露著一絲擔憂。
林兮,林柔的堂妹,昨晚,又是雲飛胥讓人傷了大哥,難道就有這麼巧合的事?
練輕舞想到這兒,一下跳了起來,這哪裏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