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輕舞已經有些詞窮,覺得心裏怪對不住雲楚的,
“人人起而攻之,我的好妹妹,你若這般說了,我可就不高興了,”星洛這話,雖像是生氣的,可話中還帶著笑意,就連他的眼眸也漸漸恢複了正常顏色,“不如,你先來與我鬥一鬥?”
“那我們,赤手空拳?”
練輕舞雖沒見過回春刀的威力,可自己實在不太懂江湖上的兵器,看到它確實有點發怵。
“妹妹放心,不過是與妹妹切磋武藝,哪裏能拿出那等凶悍的兵器嚇唬妹妹?”
“好!”
話音剛落,兩人鬥成一團,練輕舞身手也挺快,好在兩個觀戰的都身懷武功,不至於隻看到一團殘影。
練輕舞剛一上手就落於下風,這是兩個看客都看出來的,星洛呢,也樂得逗她,使出自己萬般手段。
“你果然練了邪術。”
雖說用自己女兒做探路石很不好,但他的招式,自己就算帶上雲家小子,也不定是對手。
“前輩,話不用說得這麼難聽,我雖然沒有練出什麼神功,也算略有小成,前輩這樣說話,晚輩可是要生氣的。”
就聽得練輕舞啊的一聲大叫,一下子退出圈子,左半邊臉上,已經腫得老高。
練輕舞知道,自己沒臉見人了。
雖是如此,她卻可勁兒的往雲楚身邊湊,心裏瘋狂暗示,快看我,快看我,看了以後你就不用喜歡我了。
“很疼吧?”雲楚別提有多心疼了,練輕舞臉上腫得老高,印著指印的臉頰皮膚,都發亮。
像是一層薄薄的紙片,似乎是一戳就破的模樣,看著都為她心疼。
“原來你引我與你爭鬥,不過就是為了打這一巴掌,還給我是不是?”
練輕舞知道這傷不能捂,疼得很,也不能用手蓋住。
“妹妹果真是聰明啊,”星洛忽然猖狂大笑,“今日是不能與你們喝茶了,改日再聚吧!”
說著徑直越過他們,往山下去了,他去的方向,有煙花一閃一閃的,很是絢爛。
“舞兒!快給娘瞧瞧!”
清涼的藥膏敷在臉上,練輕舞隻覺得麵上的灼熱感消退了不少。
“娘,您是不是賣膏藥的?”練輕舞感受著自家娘親輕柔的手指動作,一時之間,說話有些不經大腦。
“嗯?”白無瑕一愣,月辰宮的收入,確實有一部分是販賣膏藥得來。
“娘,你就當我說胡話好了。”
練輕舞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還有一個外人在,不是嗎?
“你是,雲楚?”
白無瑕忽然這麼說,雲楚一愣,想到自己在練輕舞麵前隱藏了江湖人的身份,輕輕點頭。
“那五彩流星珠,是什麼來頭?”
“回伯母的話,這珠子是我娘的陪嫁,我一出生就戴在我脖子上,爹娘都說過,這將是我娶妻時的定情信物。”
練輕舞在旁聽著,隻感覺自己掉進大坑裏去了。
雲楚娶妻時的定情信物!還是明王爺做主給她的!這代表著什麼?
“你可知道,我家女兒年方十三,未曾到及笄的時候,更不到出嫁的年紀?”
白無瑕這話是說給練輕舞聽的,早在幾個月前她就知道,這顆珠子,會到自己女兒手裏。
“伯母請放心,那顆珠子,不單單是我的定情信物,它也代表著明王府,若是妹妹需要幫助,有這顆珠子,隨時可以找王府的人。”
雲楚的目光,在練輕舞臉上流連,哪怕是傷成這樣,這女子,依舊散發著吸引自己的光芒。
一直被人看著,練輕舞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過臉去。
雲楚這才發覺,自己的目光太過大膽,麵色微紅,也把頭一偏。
白無瑕看著眼前的兩個小輩,樂不可支。
“你們兩個人啊,別害羞了。雲楚啊,五彩流星珠,我們家就收著,若是哪日你想討回,與我們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