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舞兒妹妹是不願意見我的,不知今日前輩前來,有何要事?您身後的兩位朋友,又來做什麼?”
“星洛,你實在太過敏感,今日我帶著人過來爬山,哪裏是專程找你的?”
白無瑕看不慣對方陰冷的表情,略微皺一皺峨眉,就發現那人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那是習武之人緊張時慣有的動作,想必,他身邊沒有別人。
白無瑕有心在此處結果了他,也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星洛早知白無瑕愛女心切,每回遇到他,必然展開一場追殺,怎麼可能不知道白無瑕心中所想?
其實,就以星洛練武時的專心,白無瑕想要對付他已經比較吃力了。
“我勸前輩不要費力氣,晚輩大功已練成,前輩不是晚輩的對手,若是一不小心傷了前輩,就怕舞兒妹妹傷心難過。”
自己又被點名,練輕舞也呆不住了,向前走了幾步,暴露在星洛的目光之下:“我們好久不見了,赤焰閣閣主。”
“舞兒妹妹!”星洛一改之前冰冷的嗓音,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閣主如此興奮,這是為何呢?”練輕舞已經解下腰間兵器,“莫不是想和我比一比武藝!”
“舞兒妹妹精神如此好,我也就放心了。”星洛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在這一抹笑意的作用之下,整張臉都柔和了些許。
“請你不要拐彎抹角。”
練輕舞說到這裏,忽然閉口,星洛這樣的人,巴不得你與他說話,好似你和他有著多大的關聯,彼此之間擁有多好的關係一樣。
“今日見了妹妹,我真的十分高興,不如就放這叛徒一馬,妹妹覺得如何?”
練輕舞哪裏願意攪和他的事?可看著那個已經趴在地上,完全爬不起來的人,動了惻隱之心。
“你要如何放了他?”
“我呢,給他逃跑的時間,這時間一過我就去追他,隻要我追不上他,他今日就逃過這一場懲罰。”星洛看到練輕舞心情極好,說話間也有些輕佻。
“你這不過是在玩遊戲吧。”
練輕舞的聲音漸冷,江湖上論武功,他赤焰閣閣主數一數二,這被打得半死的人,就算求生欲再強,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星洛反倒笑起來,一雙桃花眼眯的隻剩一條縫:“妹妹生氣了?”
“我何種身份,敢跟閣主生氣?”練輕舞不願與他相處,更不想與他周旋,隻是長話短說,“你若真要放他一馬,不如,隻要他逃掉,你就放他出赤焰閣。”
星洛難得板了一張臉:“這不行,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口,總有點奇怪的意味,偏生星洛心狠至此,這句話也就尋常無比了。
“既然閣主願意手下添一名鬼才,小女子也無話可說,”練輕舞毫不掩飾厭惡,“娘親,我們走吧。”
白無瑕知道,自己帶著一雙兒女,是殺了這人的最好時機,她與星洛交手多次,若不是仗著自己內力深厚,怕已經回不來了。
“舞兒,今日,娘親就為你報仇雪恨!”
練輕舞這時候卻恍了神,在那一個無名山洞裏,她也曾要求一個人,殺了星洛。
“既然娘親如此說了,女兒恭敬不如從命!”
“哎喲,還真要與我打呢……”輕鬆躲避母女的攻擊,星洛從背後的鞘中抽出一把長而奇異的刀來。
這刀不比長刀和彎刀,刀身彎曲了一個奇怪的角度,有點像回旋鏢。
“你這是,回春刀?”白無瑕一見這兵器,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種兵器極其厲害,不止因為它鋒利的刀刃,還因為它被主人扔出去以後,可以隨風回轉。
這兵器已出,白無瑕知道,今天這是闖了大禍了。
他本就對自己的女兒圖謀不軌,今日若被他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前輩果然是前輩,這麼好的寶貝,一眼就認出來,你也別害怕,放心,有舞兒妹妹在,我哪裏舍得讓她看見,自己娘親身首異處?”
“你這人口氣不小。”練輕舞知道自己手中的鞭子,不是普通材質打造,心裏想著這刀,定有怪異,等它怪異之處顯出來,自己定然可以用鞭子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