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二、麵具(2 / 2)

練輕舞本就精疲力盡,聽到這話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他怎麼了?

不管他是何身份,國師的徒弟就這麼死在戰場上,別說其他人,國師就先扒了她的皮給他徒弟陪葬。

“你小心,靠著我!”練輕舞濺滿血汙的臉一沉,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幼時所學習的騰挪吐息之法。

練輕舞一使勁,毫無防備的微生玨就靠在了她的背上,他很快感覺到,背著他的女子,一舉一動,都出自江湖路子。

“小乖乖,別鬧了!”

練輕舞這次呼喚,帶著明顯的怒,小乖乖倒也機靈,後腿一蹬,閃電一樣回到了主人身邊。

“我們回去!”

一次負重兩個人的體重,小乖乖的速度慢了些許,練輕舞抵擋了一陣,不過奔了幾步,正麵撞上了練三伏。

練輕舞頓時感覺渾身發軟,差點就將背上的人甩到地下去。

“我先帶徒兒回去休息。”就在練三伏身側的公孫月,看到徒弟這個樣子,心裏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

這小子之前就運氣受阻,現在還這般拚命,怕是真把這練家女兒念在了心裏。

國師繞道練輕舞身後,瞧著她一臉倦色,滿臉滿身都是血汙的樣子,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卻一點也說不出口。

畢竟這事兒是自家徒弟自願做的,和人家女孩子又有何幹呢?

“將軍,你家女兒我也給你帶走了。”公孫月話音一落,直接提起練輕舞,不理會小乖乖的嘶叫,原路返回。

練輕舞近距離瞅著被國師抱在懷裏的微生玨,隻把他看得兩腮生紅。

練輕舞不過被順手一提,整個人懸空著,十分不舒服,隻得轉移注意力,她這個角度,看微生玨最舒服。

“你的臉上有東西哎。”練輕舞到時候看,那道白痕更加清楚,似乎還變寬了些。

微生玨一愣,練輕舞的手已經觸到他麵上的傷疤,不過是輕輕一拂,她感覺到不對勁起來。

“你原本不是長這樣的,你隻是戴了個麵具?”

公孫月疾步而行,聽見練輕舞的話,差點把她甩在地上,微生玨倒也不隱瞞:“是的。”

“你給我閉嘴!”公孫月怎麼也想不到,微生玨這麼快就在女孩子家麵前交了底,若他清楚自家徒弟已經在練三伏麵前除去麵具,他早就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是。”微生玨輕笑,自己三個國師師傅裏,脾氣最爆的就是他了。

“你這小子自己換了衣服,給自己煮碗薑湯喝,別打擾為師休息!”

公孫月直接把徒弟扔回傷員營帳,想了想,又重新提起練輕舞:“我再送你一程。”

“我記得你這丫頭……”有一間自己的帳篷,公孫月話說到一半,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帳篷,停住了話頭。

“國師大人不必憂心,我和姐妹們一同睡便是。”練輕舞忙不迭的掙脫了他的鉗製。

當晚,公孫月宿在微生玨之前的帳篷裏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