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三個黃棉猴見老大吃虧,對視一眼,從棉猴裏掏出藏著的木棍,揮過頭頂,向陸天打來。
這個年代,動起手來都是狠人。特別這些十七八歲的小盲流,為了立棍,下手根本沒有輕重。
本以為會一頓棒揍,就能把陸天打趴下,卻未料到,棒子還未打到陸天,重重的耳光又打到了他們的臉上,與之前的疤字臉一樣,怎麼被打的,看不清楚,也說清楚。
一人一個耳光之後,四人頓時被打傻了,相互對視,誰也不敢再靠前了。
“奶奶的,一群廢物。”人群中不知是誰嚷嚷了一句。
先緩過神的疤字臉從大衣裏也摸出了一個木棍,喊道:“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個小崽子,給廢了。”
這時,其他三個人也緩過神來,“廢了他。”
正當他們要動手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都給我住手。”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高個和一個腿腳有些瘸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陸天尋聲看去,原來是駱士賓和水自流。
心中暗道:“他們兩個怎麼到這了?”
聽上午駱士賓和塗自強的對話,塗自強並沒有對駱士賓說,要在這裏對鄭娟做局,難道之後他們又遇到,他們也成了局中人?
正想著,駱士賓和水自流走到了近前,駱士賓叉著腰,指著四個黃棉猴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小弟,現在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你誰啊?”疤字臉握了握手中的木棒,道。
“我是水哥,他是賓子。你要是耳朵不聾,應該知道我們是誰吧?”水自流撩了撩額頭垂下的劉海,細聲細語地說道。
聽到來的人是“水哥”和“賓子”,疤字臉心頭一緊。
這兩個人可是這一片數的上號的人,連自己老大強子都敬他們三分。可就這麼走了,總是覺得有些窩囊。
於是道:“水哥、賓哥,你給我們評評理。這個小娘們把我們攤占了,這個小兔崽子還把我們打了,要是這口氣不出,以後我們兄弟幾個怎麼在社會混了。”
“少在我麵前嗶嗶嗤嗤的,馬上給我滾。”見幾人不動步,駱士賓大臉耷拉得老長。
疤字臉被嚇得一激靈,忙道:“水哥、賓哥,我們滾,我們滾。”
說著,疤字臉一擺手,轉身要走。
“慢著。”水自流一瘸一拐走到疤字臉幾個人近前,指著陸天道:
“記住,以後見到這個人,你們要畢恭畢敬的,他是我們的朋友。還有,這個攤以後就是那個姑娘的了。你要是敢來搗亂,就廢了你。”
“水哥,水哥。”疤字臉這時想起強子和水哥他們有交情,便小聲道:“是強子哥讓我們來的。”
“強子?”水自流突然想起上午塗自強跟駱士賓說,要設個局辦一個姑娘,這個姑娘估計就是陸天身後那個了。
想到這裏,水自流幹咳兩聲後,道:“你回去跟強子說,不準再打這個姑娘的主意,就說是水哥和賓哥說的,讓他一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