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上,人人都帶著些許慵懶的氣息走上街頭,尤其是工作日早上最常見的學生。
稻植打著哈氣走出家門,剛走出十幾米就停在原地,靠著牆呆呆的站在鄰居家的門邊,一邊想著昨天晚上不該輸的那把遊戲,一邊等著人。
“都怪張曉,他拉來的朋友太菜了,後麵老是掉點,要不然我就上鑽石了!”稻植思考了半天終於總結出了原因。而一旁的門後也終於傳來聲響。
“我走了。”隨著門後響起稻植聽膩了的女聲,鄰居家的門也終於打開,走出了一個和稻植相當高的女孩,不過最亮眼的不是女孩有多可愛,而是她那一頭不合時宜的齊肩粉發。
女孩叫商右因,是稻植的鄰居兼青梅竹馬,就像是一個俗套的故事一樣,鄰居的兩家女主人在同一年懷孕,更是在相差一個月的時間先後生下了孩子,而麵對兩家良好的關係,兩個孩子也不可避免的成為青梅竹馬。
商右因走出門看見一旁的稻植隻是無聲的一歎,便無視了他隻顧走自己的路。
稻植這一個月來也習慣了商右因這樣的樣子,原本可以稱為乖乖女的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個月前的寒假裏突然染了一頭粉發,而這個粉發也正是商右因會是這個態度的關鍵。
稻植直起身子追上商右因,伸手撥了下她的粉發同時有點擔憂的說:“你還是沒有染回來啊,這下主任可不會放過我嘍!”
他們高中的教導主任是個有些威嚴的中年男人,但他的性格並不是很嚴厲,隻不過是還沒有禿頂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很凶狠。雖說學校裏管的不嚴,但也不能染著這麼一頭亮眼的粉發在校園裏“橫衝直撞”吧。
可那個教導主任麵對突然憂傷起來又配上粉色的頭發精致的如同瓷娃娃的商右因也是狠不下臉來大聲說辭,而稻植又因為特殊在學校裏是重點關注對象,他和商右因是鄰居的事自然被學校知曉,於是教導主任就把勸說商右因的事交給了稻植,用主任當時的話說就是,你不能光吃學校的俸祿而不出力吧!
這事稻植托了小一月,而上個星期主任已經給稻植下最後通牒,這個星期回來他隻想看見黑發。
稻植當時還想打馬虎眼說:您自己留個長劉海遮住眼睛,不就隻能看見黑發了嗎!
哪料主任也不強求,說:如果看不見黑發,那就在多一個粉發!
稻植一路上不管說什麼,商右因都不回答他,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好久,自從稻植開始勸商右因染回來就開始了。眼見學校近在眼前,稻植隻能打趣道:“得,右哥,我要來陪你了!”
商右因一路上都是低頭雙手插兜,聽見稻植打趣的話,終於抬頭輕聲說了句話:“粉頭發不好看嗎?”
可稻植為了躲開校門口的主任已經跑離了她的身邊,鑽進了學生的人堆裏。商右因看著稻植遠去的身影隻能默默的又低下頭。
在進校門的人堆裏,商右因的粉頭發可謂十分亮眼,一眼就被主任望見,可在她的身邊卻沒有看見稻植。
“該死的小子,看來你也是想體驗一下粉頭發的滋味啊!”主任的心裏暗損道,可在人堆裏稻植想躲的話,他實在是不好找,“別讓我逮住你小子!”
早自習結束,稻植趴在門口左看右看,從三樓看下去都沒有看到主任的身影,心裏也是小鬆了一口氣,主任不是那麼愛上綱上線的人,基本上不是自己主動撞他臉上就是安全的。
“你在怕什麼?”張曉啃著麵包,坐在講台上問著鬼鬼祟祟的稻植。
“沒什麼,又吃麵包啊。”稻植轉身回答,同時坐在第一排的板凳上。
“麵包算好吃的了。”張曉聳肩道。
“唉。”稻植知道張曉家的問題,不在多問,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遊戲,“你昨天晚上是從哪找的人,多少有點小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