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在暗無天日的海上隻有自己的心跳聲提醒著自己還活著。潮濕的海風打濕了牛卡的衣服,少年的額頭也流出了許多的汗水。
哈!都...都....都都是假的,哪有什麼詛咒之物是吧?誰也沒有見過,誰也沒有聽過,哪...哪....哪裏會有什麼詛咒之物都是騙小孩的。猛然之間,他睜開眼睛向背後望去,卻什麼也沒有,再轉過頭來,一隻巨大粗壯的手掌已經摁住了他的麵頰,手掌上的海水隨著這詭異的安靜漸漸從他臉上留下,潮濕的海腥味兒,惡臭的腐敗味兒,讓他再次大腦當機。透過指縫兒,他睜大眼睛望向了前方那詛咒之物,它似羊非羊,巨大的腳從它的麵頰之上隆起,兩隻眼睛沒有任何的瞳孔,隻有幽藍的靈魂之火在飄蕩。麵頰之下連接著6條短小的手臂,此刻它們正在蜷縮起手來,不斷變化。一張大嘴此刻全部的張開,嘴角裂開到將近耳朵兩側,深不見底。全身覆蓋著白色的毛皮,麵目的毛皮更是有3尺厚,此刻完全炸起,恐嚇著對手。它的身形足足有六米高,把身高兩米四的牛卡緩緩抬起如同拎小雞子。
感受到麵上的手掌傳來越來越大的巨力,牛卡。完全崩潰了,他非常的後悔,他非常絕望自己為什麼要賭氣,自己為什麼要耍脾氣,自己為什麼要離開家,他錯了,他錯了,他錯了,他改,他改他改。他心中瘋狂的叨念著自己的錯,自己一定會改,他無比的希望有人能來救他,卻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感覺自己七竅已經出血的牛卡短暫的回憶著他的一生,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似乎總是和父母頂嘴,也時常埋怨父母把他生得如此瘦弱,但父母卻從來沒有看不起他。他還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總是維護牛卡的利益,保護他。很多時候同村人的目光似乎並不是那莫得虛偽,似乎有很多時候別人都想要和他玩,但他自己卻因為自卑而常常誤會了別人的意思。他想起了自已曾經最痛恨的村子,自己在記憶中的美好都與浮現了出來,不行!我要掙脫它!我要回去!少年盡自己一輩子最大的努力抓住怪物的一根手指,想要掰開,卻沒有任何作用,怪物的目光變得有些戲謔,把他拋向空中,牛卡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隻能看見星空在注視這自己。
“噗呲”怪物用另一隻巨手貫穿了牛卡的胸膛,把他拉回到自己身邊。
紐卡現在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望著眼前慢慢變花的星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誰能來救救我?誰能來救救我!!
向下俯視,隻見在黑天絨一般的夜幕之下,廣袤無垠的星空如同億萬細小的鑽石灼灼放明,像河流中無數金沙在隨波蕩漾,像透過墨蘭色海水的一片珊瑚礁在閃。突然,宛如天上的一顆流星劃過夜空,留下一道亮痕,但閃耀著的寒光也標誌著這不是流星,而是飛劍!
一點寒光先過,隨後劍出如龍。如同一把巨尺的苦酒劍破空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要接近怪物時才發出那絕殺的劍光和興奮的劍鳴。
“唰!”“喀嚓!咳啊!”
苦酒劍本來瞄準怪物的頭部的飛行軌跡詭異的被怪物所躲過,隻是斬斷了那一雙正在掐著少年的巨手。“啪嗒”少年牛卡狠狠落下,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咳嗽。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飄渺的嗓音從空中遠遠飄來。
怪物中望向四周不斷的扭曲著自己痛苦的身體,那幽藍的靈魂之火變得火紅,那斷掉的手臂刺已經化為了灰,飄灑在茫茫大海之中。怪物的毛發也變得有些血紅。
“哈!哄!”怪物在不斷的痛苦哀叫,又像在叫囂著偷襲者。
“叫什麼叫啊,叫什麼叫,怪難聽的。歪,小子,死不了吧。白芷!給他來個治療。”
“知道了。”
體內的血肉正在不斷的蠕動,被撕破的傷口正在緩慢愈合,雖然說不上多快,但是已經停止了持續的流血。牛卡艱難的睜開了一道縫,巡著聲音的方向嘶啞的問道
“你是誰?”
妖妖靈輕輕的落在海麵之上,周圍蕩起了一陣水花,苦酒劍在飛了一圈過後穩穩的被妖妖靈拿在手中,漂亮的耍了個劍花,扯了扯此刻寬大的衣袍,歪頭想了想道
“我是個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