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熱,外麵的行人很少。
一個小時前我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於是我來到了這家醫院。這是一個感覺很先進的醫院。環境很美,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心情去欣賞這些。因為陌生人在電話裏說了什麼話我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沈雪病危,速來第三軍區醫院!”我的腦子裏就象瞬間就被這個消息給轟填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的。
到了醫院門口居然站著一個我見過的人,阿雪的表哥,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是我對他還是很有印象的。阿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曾撞見過他,而也是唯一一個阿雪見到她的親人的時候沒有對其介紹說“這是我同事小七!”,而是說“這是我男朋友阿七!”。然後我也知道了她跟她表哥關係是比較好的。
在這裏見到他,讓我很是高興,因為我已經忘記阿雪的病房具體在什麼地方了。於是我跑上前去。
沒有任何的日常問候,我抓住他的肩膀問到:“阿雪在哪?”
也許是被人突然抓住的正常反應,他想掙紮卻掙不開。而他也看到了我,顯然也記得我是誰的,他就沒有再試圖掙脫我的手。
“跟我來!”他很急的說到,然後開始轉身帶路。
雖然沒看到他眼神中的一絲痛楚,(一急就沒注意控製自己的力度了)。但是卻因為要讓他帶路而放開了他的手。也沒有注意到他甩手想減輕疼痛的動作。
到了病房門外,我急急的退門進去,然後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她的父母!和躺在病床上顯得那麼柔弱的阿雪。
在我的眼中就隻剩下她了,我快步跑到病床前。她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很奇怪,除了欣喜以及傷痛以外竟然還有一絲責備,仿佛責備我沒有照顧好她似的。
“你怎麼來了?”,她問到,而聽到她的顯得沙啞的聲音。我的心更痛了。而聽到她這麼問我,我就知道了,她其實是不想告訴我她的事情。而我也知道她真的病得很重,因為在平時,冰雪聰明的她看到我跟他表哥一起進來就應該明白是她表哥用她的手機通知我的。而現在她沒有想到,也許是根本就沒有餘力去想。
“我…”我看著虛弱成此的她,我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我隻是緊緊的抱著她。
她在我懷中,本來這是很幸福的事情。橫抱著心愛的人的我或者被心愛的人抱著的她,都應該好幸福把。可是我卻想哭。不知道誰說過:“當你想哭的時候就讓自己倒立起來,眼淚就流不下來了。”可是倒立並不會阻止眼淚的掉下來,隻是順著額頭而已吧。
我一直都相信我是不會哭的,因為我還沒有學過怎麼去哭,用句老話說就是“我的字典裏麵沒有流淚兩個字!”就象那時候教我的總教頭說的那樣:“你們是一群沒有愛,沒有恨的人,隻要記住聽從命令就行了!”
可是,很久以前就證明了總教頭是騙人的,因為我與阿雪相愛了。而在不久以後哭泣也許對我來說也順理成章吧!
“爸,媽。你們出去,我想跟阿七說幾句話!”她說話的聲音已經沒有往常的那麼清脆了,沙啞而低弱。但是在靜得讓人心碎的病房裏還是讓所有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