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海,神秘而璀璨的深空靜謐而沉邃。
男子靜靜的懸在那裏,白色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
“不用掙紮了,沒用的。”
在男子對麵,一名周身隱隱閃現著熒光的女子沉聲說道,她的麵容縹緲恍惚不定,如果不是聲音的關係,根本不發從長相分辨是男是女。
而在這名女子的身側,還站著同樣十名同樣裝扮的人。
“嗬,你們這群不男不女的東西,活了這麼多歲月卻寧願淪為它的走狗,也不敢放手一搏,著實可悲。”
他拎起手中的酒壇仰頭灌下,隻是他的手已經抑製不住的顫動,透明的液體順著他麵部的棱廓與衣衫的血混為一體。
女子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仿佛在她身上早已失去這種了這種東西。
“要麼加入、要麼。。死!”女子輕吐。
“亙古匆匆恒不滅、吾自把酒話乾坤。戰吧!”
男子重重的壓下不斷顫動的身體,向著對麵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
“啊!”白澤猛的從床上坐起,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此時已是陽光高照,窗外更是車水馬龍。他咽了口唾沫,將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看了眼四周,依舊是自己那小小的臥室。
“又是這個夢,不管了。”白澤穿上衣服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拉開店門。
這是他那個瞎子師傅臨終前留給他唯一還能看的上眼的東西。一家40平米的小門麵,前邊營業後邊住人,中間用隔斷隔開,反正是一個人倒也逍遙自在。門店裏布置的很簡單,一張桌外加兩把椅子。桌上放了套紫砂壺茶具,除此之外就是懸於正牆上的四個大字,“麻衣神相”。
關於白澤的來曆聽他那個瞎子師傅說,那是二十年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星星寂寥的掛在天上。
至於瞎子是怎麼判斷夜晚和星星的當時沒有提到。
反正在那樣一個晚上的墓地中從狼嘴裏把他救了下來。
瞎子姓白,白澤理所當然隨了他姓。
從小瞎子就教他一些像是太極八卦五行易經之類的東西,玄而又玄。白澤聽不懂,但是作為一個初中沒念完就徹底結束自己學業生涯的人來說,畢竟是在這個社會中一種安生立命的本領,所以倒也學的認真。
其次便是一些煉體之術和武學招式,這個白澤倒是頗為喜歡,誰年輕時還沒個武俠夢?
直到幾個月前,老頭突然將一枚黑色玉牌交到了他的手上。白澤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電閃雷鳴惘若末世降臨。
“小混蛋。”老頭突然開口說道。
白澤依舊玩著手機上的遊戲。
“為師時間不多了。”
“恩。...啥?”白澤莫名其妙。
“這枚玉牌你要貼身收好,雖然裏邊沒有神秘老頭,但也是為師留給你的一點念想。”
“老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雖然眼瞎但是身體還算硬朗啊!不至於這麼快吧。”白澤心頭暗道莫非這老頭假酒又喝多了?
瞎子翻了翻白眼沒有接話,而是看向遠處的星空,仿佛這一眼便可看穿萬年。
老頭最後還是消無聲息的走了,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白澤還是難過了好一段時間。
簡單打掃了房間,白澤拿起老頭留下的無皮書翻了起來。本來這種風水玄學類地東西他是不信的,可他不信自然有信得人,有人信就有錢賺,所以就算做個騙子也要做個專業的不是?
“小哥小哥。”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站在白澤桌前不知是叫大師還是老板,見他看書看得入神忍不住又在他胳膊上推了推。
“啊,不好意思,一時入神不知貴客光臨,不知是看姻緣還是前程?”白澤還未完全從書中回過神來,看見有客張口便來了一句。
婦人滿頭黑線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不知你家大人在何處?”
“失蹤了,不過現在業務上的事由我負責,請坐。”白澤抿了口茶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大氣一些。
“這...啊,這位小哥請問你這都有哪些業務?”婦人語氣略顯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