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站站,當然站你這邊!”梁逐生硬地轉移話題,一個“臭”字在舌尖打了一百八十個彎彎,最後斟酌出來的一句話是這個樣子:“應之,二樓有個浴室,要不要先去洗個澡,你身上都不香了。”
“你才不香了!”許應之簡直煩死梁逐這東扯西拉的性格了,他吼了他一聲。
而後……他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嗯,好像確實一點香味都沒有了。
遂轉身就走。
許應之是標準的豔麗女王0,對外貿的投資占全年支出的最大頭,甚至全年所有的收入都可以用在護膚品上。
這一趟穿越之旅,又是爬山又是流汗的,他身上的香氣早就散光了,他自己知道,梁逐偏偏就是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氣死他了!
“應之,你去哪兒?”梁逐說著,給了導演一個“放心”的眼神,自己拎著許應之的化妝包跟上去了。
攝影組簡直被這波操作驚呆了。
一石二鳥。
既解了於師的圍,使氛圍不那麼劍拔弩張,最重要的是,許應之被他這麼一氣,哪還有心思想分房的事?
等許應之洗完澡把身上噴香香出來,別人都已經分完了,那他就隻有和梁逐住一間了。
梁逐這計謀,不得了哇!
張興標都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
危機解除,正當於師以為自己可以和周潤卿在同一房間住一晚,開啟自己動心後的第一個二人世界時。
沈鈺悠悠開口:“於師,你的腳不能動,周潤卿的手不能動,洗漱也不方便吧,還是分開住好。”
“可是我們兩個受傷的地方是可以互補的呀!”於師坐在節目組從醫院買來的輪椅上據理力爭,“這麼高的地方周潤卿都背著我爬上來了,一個房間睡個覺而已,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晚上他想喝水我給他倒,我手能用,我想上廁所的話,周潤卿一隻手也能扶得住我了。”
畢竟一隻手能攬著他整個人背起來,扶著從床邊走到衛生間而已,能有什麼問題?
於師想象著那畫麵,都有點恨不得自己摔了雙手。
兩隻手都打著石膏不能動的話,周潤卿是不是……要幫他解褲子,然後……
打住!
天上飛著的大雁還沒打下來,先不要著急去思索要清蒸還是紅燒!
周潤卿:“我……”和誰住都沒問題。
話沒說完就被搶了。
“放著健全的人不用,讓你一個腳受傷的去照顧一個手受傷的,也不合適。”沈鈺語氣很淡,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和情感,好似他真的隻是在為別人考慮。
沈鈺靜靜的和於師對視,一步也不讓,空氣中仿佛有肉眼看不見的火花在碰撞拉扯。
這個環節是張興標臨時起意,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好的綜藝效果。
攝影們也架著機子,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打破了眼前這一幕劍拔弩張的畫麵。
張興標站在屏幕後頭,兩根手指摸索著下巴。
現在看來,於師是對周潤卿勢在必得了,沈鈺嘛,才剛露出點苗頭,誰也說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和他一樣臨時起意?還是別的什麼還不好說。
至於時冰……很明顯也對周潤卿起了興趣。
隻是那興趣裏,還沒有像沈鈺和於師那樣的火花。
“我真的……”和誰住都可以!
這時,一腦門問號的時冰回神了,根本沒意識到有人在說話,無意識地又把周潤卿的話給搶了去。
“我覺得沈鈺說的有道理,受傷的和健康的住在一起更合理。”
事實上,盡管他認為沈鈺的說法是合理的,但其實他根本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麼突然就因為這件小事杠上了。
於師不是很討厭周潤卿嗎?剛上節目的時候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不行”的明嘲暗諷,怎麼這會兒非要跟他住一間房?
沈鈺就更讓他想不通了。
他一直認為沈鈺和自己是同一類人,除了演戲,對別的人和事都漠不關心,怎麼就這麼竭力阻止於師和周潤卿一間屋?
算了算了,可能真是怕兩個傷胳膊瘸腿的人夜裏不方便磕著碰著的吧。
於師找不到話說了。
時冰擺了擺手,折騰一天,有點累了。
“那就這樣,沈鈺,你和於師一間,我和周潤卿一間。”
“好,那我……”周潤卿今晚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過。
“不行。”
“不行!”
沈鈺和於師的聲音終於統一了一回,隻有語氣上的區別。